“真的!”江清辞那双坏坏的猫眼一眨一眨,“我看起来,像是会干坏事的样子吗?”
说实话,看起来像极了。
但陆执,却被他那双漂亮的猫眼,眨得失去了判断能力。
的确,每次他以为江清辞在做坏事,实际上江清辞都是最单纯的那个。
最开始在酒吧里被一群坏男人哄着开香槟塔也好,被裴殷罗骗着靠近他也好,让看似老实实际上弯弯肠子极多的谢屿池待在身边也是,都是其他男人在骗他。
他的宝宝就是太单纯太乖了。
陆执的疑心,就这么被彻底掩盖了过去,“我知道,宝宝不会骗我。”
江清辞翘起嘴角,“知道就好。”
这时,音乐声一滞,宴会的人都不约而同停下了谈话声,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似乎是宴会的主人来了。
陆执心中
很乖的江清辞,注意力立刻就被从陆执身上吸引开了,朝着视线中央看了过去。
只见从那旋转长梯之上,一个高大的男人缓缓走了下来。
男人的身高极高,似乎有190之高,肩宽腿长,走在那华丽的旋转梯上,反而显得那梯子像小孩玩具一样娇小。
得体修身的西装穿在身上,却根本包裹不住身上的肌肉,而他似乎本也不是什么很得体的人,外套敞开,衬衣纽扣只开到胸口处,袖子也折起,直将他那优越的肌肉线条,都展露在外。
男人五官极凌厉桀骜,脸上的伤,更显得他凶狠不好惹,鹰隼一样的眼神在人群中一扫而过,便逼得好几个娇生惯养的上流人士下意识瑟缩了一步。
而他的目光,则在扫过一圈之后,精准地定在了不远处,站着的江清辞身上。
老婆!
看似凶狠的鹰眸,周围一圈的眼眶差点就红了。
离开江清辞的这段时间,他的人生就像是放慢了几倍速一样难熬。
被抓住也好,被揍也好,被关起来也罢,这些都远不及见不到江清辞这件事要更让他来得难受。
还好他终于熬到了今天!
那从楼上走下来的,就正是最近终于扳倒叔叔上位的贺翊!
贺翊就像是被抛弃的狗一样,盯着江清辞的眼神可怜又执着,刚一下楼,马上就要朝江清辞的方向走去。
可他刚迈出去一步,江清辞身边那气质惹人生厌的男人,就主动迈出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视线被阻断之后,贺翊忽地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他要是就这么贸贸然接近江清辞,说不定还会被他以为是以前那只穷狗,连理都不想理。
他要让江清辞知道,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想着,贺翊终于将视线从江清辞身上撕开了,用了全身的力气,这才调转脚尖方向,朝客厅主位走了过去。
另一边,莫名其妙被挡住目光的江清辞扒拉着陆执,从他身后探出了脑袋,“你干嘛挡我视线,我都没看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呢?”
其实他早就知道,贺翊是什么样子了,可他之前看到的,都是贺翊穿着淘汰的旧衣服,穷穷酸酸的样子,还没见过,贺翊穿着昂贵衣服,还做了造型的样子。
太稀奇了!
土狗居然变成金狗了!
江清辞正好奇地探头探脑,陆执的心里,却有点沉闷,“宝宝就这么好奇他的样子?”
“怎么了吗?”江清辞说,“我总不能来人家的宴会上大吃大喝,却不知道主人家长什么样子吧?”
他的理由很充分,陆执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道:“他长得不好看。”
江清辞:“……?”
贺翊不好看?
虽然没有他好看,但是也不至于说是不好看吧?
陆执眼光有问题?江清辞立刻问道:“那我好看吗?”
陆执一秒回答:“好看。”
这不是没问题吗?
江清辞放心了,“他好不好看都不影响我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陆执低声道,“他长得很凶,会吓到宝宝。”
陆执想到刚才他感知到的,来自贺翊的目光,犹如许久没啃到肉骨头的恶犬一般,饥渴而疯狂,恨不得冲上来,一口叼住猎物。
明明在陆执上楼时,贺翊看起来还很正常,下楼时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贺翊眼神中的危险感,令陆执内心警铃大作,因此他才会快步上前,挡住江清辞的目光。
可江清辞又不是没见过贺翊,贺翊在他面前,就跟块木头似的,哪里会吓人?他根本就不相信陆执的话,只觉得陆执大惊小怪,“嗨呀,我哪里会被吓到,你也太胆小了。”
而正在此时,走至客厅中央的贺翊,却是开始了自己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