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间晚了,客栈房间只剩下三间,这回江鹤君有了前车之鉴,不待另外两人出声,便主动对他们道:“我与阿辞为兄弟,自然是我们住在同一间。()”
“阿辞,你说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在天界时,两人就常常睡在一块,江清辞当然没有意见。
而小厄神与江鹤君住在一起,总也好过同其他人住在一起,陆景明与文兰蹊也只能同意。
如此,江清辞与江鹤君便住进了同一间房间里。
被迫在马车上颠了一天,江清辞一看到客栈里的床,便仿佛忽然长了手脚一样,“唰”地就从江鹤君怀里飞入,一个猛子扎到了床上,抱着被子开开心心滚了起来。
结果没滚上几下,戴着手镯的手上便传来一道吸力,将他从床上吸回了江鹤君怀里。
江清辞:“?”
江鹤君只是对他温和地笑笑,轻声道:“阿辞从前不是只睡命宫的床褥吗?这客栈的床褥如此坚硬,阿辞也睡得下吗?”
语气再正常不过,仿佛刚才他并没有做出突然将江清辞吸回怀里的行为般。
可实际上,江鹤君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下意识将江清辞拉回来,如此说,也不过是在为自己遮掩,以免江清辞觉得古怪。
而江清辞的注意力也果然被他转移到了那客栈的床上,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大客栈,床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仅床褥硬硬扁扁的,就连那枕头,都砖块一样坚硬,还透出乌漆漆的色泽。
他立刻吓得大叫:“哇呀!好脏!”
小厄神向来喜净,发现自己居然扑到这么脏的床上,还滚了两圈,若不是手上的手镯连在江鹤君身上,只怕都要吓飞了。
但现在虽是没有吓飞,却也是吓得双手双脚都紧紧锁住了江鹤君,仿佛生怕那张脏兮兮床榻吃掉自己一样。
漂亮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呜,都怪你!要是你一进来就提醒我,我哪里会跑到那么脏的床上滚来滚去?呜呜,我现在浑身上下都变脏啦,你得给我叫水洗澡!”
“那么脏的床,我晚上睡哪里呀,还不如睡在马车里……”
小厄神嘴一张就开始叭叭地抱怨起来。
脾气又坏又娇气,说的还都是些很不讲理的话。
偏偏听者唇角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一点不耐也没有。
甚至仿佛有意要惯着宠着一般,江鹤君还应和着道:“是,都怪哥哥,若是哥哥一开始就抱紧了阿辞,不让阿辞飞走,阿辞也不至于被这脏床弄脏。”
“我等下立刻就吩咐客栈小二烧水过来,正好包裹里还多带了几套衣服,阿辞洗浴后都能换上。”
“除了衣服,包裹里还顺便带了命宫的床,等会阿辞直接睡在那床上就好。”
江清辞被惊呆了!
他下凡不过是带点衣服床褥点心水果仙丹,江鹤君怎么连床都带下来了!
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他狐疑地看
()着江鹤君,“你带床下来干什么呀?”
天界的包裹虽然不同于凡间的包裹,能装下很多东西,却又不会变大或是变重,可再怎么想,带个床下来也太怪了吧!
只还不待江鹤君回答,江清辞便已是狐疑道:“难道是怕凡间的床睡不惯?那你也太娇气了吧!”
“不像我,都已经在凡间的床上睡了好久了!”
好不容易有个比得过江鹤君的地方,江清辞立刻神气地炫耀起来。
江鹤君被他逗得唇角微扬,“是,阿辞真厉害。”
可很快,江鹤君忽然又记起,江清辞在凡间床上,也不知是和谁一块睡的,唇角的弧度不觉间又拉平了。
江清辞却分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一知道江鹤君把命宫的床都给搬下来了,就迫不及待催着江鹤君把床弄出来。
江鹤君只得将他放在擦干净的椅子上,随后取下背后的包裹,放在地上,念了一句咒语,缩小的床榻就迅速从包裹中飞了出来,随后快速变大,将本就不大的客栈占了个满。
只见那床又大又漂亮,白纱轻飘飘地垂在床身周围,床面上铺着的床褥柔软蓬松,枕头更不是客栈的砖头枕,而是塞满了羽棉的丝绒枕头,一看便可知其柔软好睡。
这床是江鹤君的床,却完全是江清辞喜欢的风格,他眼中顿时亮起,若不是想到自己刚刚还在那脏床上滚过,浑身上下脏脏臭臭的,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扑到里面睡大觉。
在他的催促声下,江鹤君让客栈烧的水终于是送了上来,也是江鹤君施了障眼法,否则叫客栈小二见了这凭空多出的床来,只怕是要吓出个好歹来。
客栈的床都那么脏,江清辞只怕连那浴桶都脏兮兮的,幸好江鹤君不仅带了床下来,连天界的浴桶竟也一块带了下来,他便一点顾虑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