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沾血,我爹吓得惊慌失措。
一通安抚劝解后,视线终于在我和嫡姐身上流转。
他沉思片刻。
许是被嫡姐那句妹妹无才无艺又呆板无趣说服,他摇了摇头,希冀的眼神最终落在嫡姐身上。
7
翌日宋怀远登门。
又补了一份聘礼。
听丫鬟秋竹说,宋怀远当时笑地慢条斯理,亲自把礼盒送到主母手里。
主母笑地嘴巴咧到耳根。
锦盒打开,赫然是主母侄儿的舌头。
「昨夜我从皇宫出来,竟听这人在酒楼喧哗说要娶苏家的二**,真是荒唐。」
「按照我朝律令,诽谤污蔑,可处割舌之邢。」
「苏雪云是我宋怀远的未婚妻,谁敢动她,就是和我过不去,谢夫人,你说呢?」
主母吓得脸色煞白,呕吐不止。
嫡姐精心打扮,见到心心念念的宋怀远,却吓得从凳子上摔下来。
据说宋怀远不紧不慢擦着匕首,笑**地看着她:「竟有人说,我昨日上门求娶的是苏家嫡女,嫣然姑娘,你可知流言从何处传出?」
匕首啪一声,竖着**桌里。
嫡姐吓得当场晕倒。
听完这些,我笑了。
娘亲死的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什么情情爱爱,女子要安身立命,首先要丢弃的就是自己的心。
布棋之时我做了两手准备,嫁给宋青并不是我唯一选择!
宋怀远从前厅离开不多时,便来找了我。
我正坐在窗前喝药。
他站在窗外,把云鹤堂的药瓶放我桌上。
「一瓶治风寒,一瓶祛疤。」
我静静注视着他,调侃:「宋大人真是明察秋毫,连我手背受伤都知道。」
暗线插到三品大员府里,却偏偏告诉我,这是要对我阳谋?
宋怀远目光沉沉,一双桃花眼意味不明地审视我。
「故意辱骂胞弟,激你嫡姐报复。」
「又高烧示弱,惹我同情。」
「如今借我之手杀鸡儆猴,寻得庇护。」
「说吧。」
宋怀远撑着胳膊,脸朝我一点点靠近。
「当年你狱中相见换我一个承诺,图的,真的仅仅是脱离苏府?」
8
当然不是。
脱离苏府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
我永远记得娘亲咽气的那天,嫡姐在爹爹怀里哭得委屈,爹轻声哄着她:「嫣然别哭,爹爹不信旁人挑唆。」
明明是她们陷害,爹却说我是旁人!
我冲他咆哮:「我亲耳听她说给娘下药,是她,我娘才误以为房中人是爹爹。」
我爹哄着哭到打嗝的人儿,动作小心翼翼。
看到被家丁钳制的我。
他毫不留情就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