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靠着曾经兵强马壮突袭,不知所踪。
而他却杀到了广陵阁。
纵使身边只有残兵游勇,镇北王依旧气势不减。
杀得阁中弟子节节败退。
我飞身上前用剑挡住他,救走了刀下弟子。
一看到我,他双目几欲喷火;
“云贤弟可害得老夫好苦啊!”
他手起刀落砍向我,刀法极为霸道,震得我双手发麻,
百余个回合下来,我只能勉力支撑。
他挥着大刀口中却不停:
“贤弟难怪如此瘦弱,竟是个女人,武功倒这般出色,何不随我去杀他个狗皇帝七进七出。总好过躲在这萧索之地给杀父仇人效力。”
杀父仇人?我双手凝滞。
斜眼去看,司辰安一人正击的众多散兵大败而逃。
镇北王寻到我的破绽,挥刀而来,
楚倾倾竟上前将我推开,替我挡下了这一刀!
我已无力拿剑,只觉得窒息。
他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看着司辰安大笑起来:
“自古忠义难两全,地上躺着的,被我拿刀架着的。两个女娃娃你要哪一个?”
6
“他说的是真的吗?司辰安”
司辰安沉默不语,握剑的手微微颤动,眼中杀意比之前更为浓重。
镇北王踢了一脚楚倾倾,她已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老子现在可没心情骗人。若不放我走,大家一起死!”
冰凉的刀嵌入我的脖间,温热的液体滑进领口。
“阿月,所有的事之后我都可以跟你解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抱着楚倾倾走进了广陵阁。
十年前,他在刀下将我救回,
如今,也将我弃于刀下。
好似有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我的心上,难以喘息,
我流着泪发笑。
镇北王拉拽着我的领子往前走。
“云贤弟武艺如此精湛,何不随我建功立业,狗皇帝没了我,北边定是兵荒马乱。”
“何况天下早已大乱!待我召集旧部东山再起。你是女人也无碍,功名利禄到手无人敢不服。”
从前怎不知镇北王如此聒噪啰嗦。
我一脚将他手上的刀踢飞,让他闭嘴,
镇北王却笑着将刀拾起。
“你看你也想让他选。男人嘛,多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心中一黯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问起云家当年灭门之事。
镇北王嗤笑一声。
广陵阁老阁主竟是他刺探情报的民间耳目,
镇北王听说云家心法大成的人血有奇效,只是好奇想看看云家心法,谁知老阁主竟派人屠我满门。
心法没有拿到,镇北王认为他实在无用,便弃了这棋子。
气血上涌,喷薄欲出,
师父杀,徒弟救,
真是令人拍手称赞的好戏!
一出大戏骗了我十年!
为广陵阁卖命十年!
将心系在他身上十年!
怒火在我心中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