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啧了一声,埋怨道:
“谢老师,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
啪的一声,谢鹤语又把手电筒摁灭了。
席宿原地怔愣了足有两分钟,中间喻闻质问了什么完全没听清,两分钟后,他愤怒道:“你俩有病啊!”
“谁有病?”喻闻用鸡毛掸子戳着他的臭袜子递到他面前,重复:“谁有病?”
窗帘大开,席宿跪在软枕上,臊眉耷眼的,下意识想反嘴,可一抬眼,谢鹤语插兜站在喻闻身后,像座人形冰雕,凉嗖嗖扫过来一眼,席宿顿时就不敢吭声了。
谢鹤语是谢嘉茂的侄子,谢嘉茂是这座别墅的主人,也是他们的顶头老板,惹怒谢鹤语,就会被谢嘉茂从别墅赶出去,就会被公司除名,就会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就得去开烧烤店,如果烧烤店开不起来,他就只能去路边捡垃圾……
短短三十秒,席宿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捡垃圾的悲惨未来。
于是他摇了摇头,乖觉道:“我有病。”
喻闻:“什么病?”
席宿:“……邋遢病。”
喻闻:“怎么治?”
席宿:“勤劳多动,爱护卫生,清洁洒扫,东西归位……”
喻闻满意地点点头。
席宿忍了又忍,还是不甘心,“为什么就我挨骂,楚晗也有份……”
喻闻露出个阴森森的笑。
“你以为他逃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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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楚晗跑完通告,被公司新配的助理送回别墅。
助理说:“楚老师,最近就没有其他活动了,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有事请打电话。”
楚晗还是第一次体会有助理照料的感觉,一周下来,已经从手足无措变得游刃有余,含笑道:“最近辛苦了,你也好好休息。”
助理把车开进地库就离开了。
楚晗摁密码进了门,只见大厅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没开。
他皱皱眉,先摸索着摁亮玄关,往里走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从头顶正上方响起。
“楚某,你可知错?”
楚晗以为是席宿的恶作剧,没在意,“你无不无聊?”
话音未落,光线暗淡的沙上转过来一张脸,头上蓝毛在黑暗中都惹眼至极。
席宿慢慢道:“你在跟我说话?”
楚晗步子停在原地,谨慎起来。
“你在这儿,那在楼上说话的是谁?”
“楼上?”席宿慢慢移动目光,看向楼上,“那里没有人啊。”
楚晗抬头看了眼,扶手边空空荡荡,连点光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