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他居然敢说要向上天借?”
“借个鬼啊!他这分明是在骗我兄长,骗江东所有人!”
“兄长糊涂了!身为江东之主,居然连这种妄言都敢相信……这哪里是江东之主能做出来的事情?!”
孙尚香越想越气,此刻的他全身披挂,身穿亮银甲,披上红披风,跨上高头大马,已然到了馆驿门口。
她是骑着快马来的,度自然快(beah)捷,竟是赶到了陈逸之前先到了馆驿。
恰在此时,她听得远处有马车轿轿之声传来,便知道陈逸回来了……
孙尚香冷着脸抽出一箭搭在弓弦上。
陈逸下了马车,看到孙尚香这副阵仗,淡淡地问道:
“郡主,今天你又怎么了?”
孙尚香把箭头对准陈逸。
“你刚才对我哥说,可以为江东借来三天三夜的东南风!我就问你,怎么借?”
“现在你给我说清楚!如果不肯说,或者说不出来,我会直接射杀你!”
馆驿的侍卫们都慌了,纷纷挡到陈逸的面前。
“郡主,请你收起弓箭吧!先生是贵客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就是,主公一旦知道郡主这样对待先生,定然会生气的!请郡主三思!”
“郡主,我等奉命保护先生,你如果要射死先生,就先射死我们!”
陈逸对侍卫们的举动,并不觉得意外。
此时他却淡淡地说道:“怎么借?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学过道法,建法坛,我要向上苍祷告,借来三日三夜东南大风!”
这个陈逸,到了现在还敢来糊弄自己?!
孙尚香怒极反笑,只见他手中传来嘎吱一声,却是那张弓背被她拉的更满了!
霎时间,所有的侍卫只觉得头皮麻,纷纷不顾一切的死死挡在陈逸身前。
这位郡主可是真敢杀人的,万一这位陈逸先生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岂能担的起?
岂料,陈逸只是淡淡开口:“你们让开!郡主她只是吓唬我,要是她敢射杀我,岂不是要让天下人笑她输不起?”
孙尚香愕然道:“你此话怎讲?”
陈逸神色自若,“草船借箭的赌赛结束,是你输了,你要为我洒扫除尘半个月,后来连环战船之事,你又输了我半个月的敲肩捶背……”
“如今这一个月之期未过,你如杀我,岂不是要毁约?”
孙尚香已经觉得自己理亏了,却仍然说道:
“毁约?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办的什么事?你说你能借来三天三夜东南风!你这不是拿江东上下无数人的性命在开玩笑吗?”
“如果因你一时戏言,让我兄长不能够及时采取措施防范荆州水军,你便是江东的罪人!我射杀你,何错之有?”
陈逸静静地看着孙尚香,眼神似乎在关爱一个傻子。
孙尚香越来越不自在,“你干吗那样看着我?”
陈逸淡淡说道:“自己去体会!”
说完,自顾自地回客房休息去了。
孙尚香举起弓箭,箭头始终对着陈逸,这可把周围的侍卫都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最终,孙尚香颓然将弓箭收了起来,翻身下马。
然后,她面色如霜地走向陈逸的客房。
谁知不等她进入其中,陈逸直接关了房门,差点儿夹到她的鼻子。
“陈逸,你开门,我还有话问你!”
孙尚香暴跳如雷,心情糟糕透顶。
陈逸却懒懒地回答:“时机未到,你问了也是白问,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
“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为东吴借东风一事!”
“若是耽误了,只怕郡主便要先成为江东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