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玉兰重新进到船舱里后,他看着角落那瑟瑟抖的人形玩意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他身上白光一闪变成了男相,他活动活动手腕把骨头按的嘎嘣响。
他向那海猴子走近,几乎是每走近一步,那蹲在角落的海猴子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我很讨厌脏东西,你刚刚怎么敢用你那满是恶心粘液的爪子碰我的?”
白玉兰说这已经到了那海猴子的跟前,海猴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白玉兰身上的杀气,知道自己跟定肯定难逃一死,既然如此不如两个鱼死网破。
只见那海猴子突然暴起,猛的要扑向白玉兰,白玉兰见状侧身躲过攻击,刚想继续防备海猴子的攻击,可一转头却看见那海猴子并没有攻击他,而是了疯一样往舱门口跑去。
白玉兰见状心中嗤笑,果然是成了精的,见打不过就直接跑,可他白玉兰会让一个祸害在他眼皮子底下跑掉吗?
只见白玉兰把捕鱼叉举起,然后用六成力一扔,那捕鱼叉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只是一瞬间只听砰的一声!那海猴子的头被捕鱼叉死死定在了钢铁制的舱门上,四肢抽动几下后就没了生息。
外面吴斜刚和船员把阿宁弄回了他们的船上后又爬了过来,见船舱里没有动静有些担心“老张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白小姐一个弱女子我怕她会出事。”
张启灵看了眼舱门他虽然也在担心,可他的直觉告诉他信白玉兰没错的,这么想着张启灵对吴斜摇了摇头“吴先生不要着急,既然娇娇小姐怎么交代,自然肯定是有她的原因。”
张启灵嘴上这么,可身体却还是很诚实,他已经准备好里面情况但凡有一点不妙,他就直接冲进去。
吴斜可能是生来就特别固执,他还是不放心,于是在他一只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还没来得及按下就听里面砰了一声巨响,那捕鱼叉的尖头刺穿了舱门扎了出来。
吴斜只感觉脑门拔凉,那捕鱼叉当时可就离他只有几厘米,要是再扎出来一点想必他的头已经开花了吧。
他把手一收,腿当时就麻了,他直直的瘫坐在地,还没从刚刚离死神就差一步的后怕缓过来。
张启灵见状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他没有去管地上的吴斜,抬手就要开门,可这时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只见白玉兰一脸淡然就像是什么事都没生一样。
白玉兰先是看到张启灵“怎么了?”刚问完就又注意到了坐在地上的吴斜,他伸手将吴斜扶起,还贴心的拍了拍吴斜的衣服“怎么回事?吴先生你怎么傻傻的坐在地上?”
说着又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吴斜额角的虚汗,这动作十分的熟练,就像重复了千百遍一样,一看就像经常照顾人的那种。
吴斜被白玉兰的举动整的早把刚才的后怕忘的一干二净,他只觉得这白小姐的举动,就跟他小叔经常照顾他时候一模一样,不怪王萌说他小叔带着股贤妻良母味,果然跟女人一样。
白玉兰自是不知道吴斜想的什么,他在单纯只是习惯了下意识,到底是养过两个孩子的男人啊。
张启灵见吴斜在愣神,也不犹豫上前直接把吴斜挤开,然后满脸关心的对白玉兰问道“娇娇小姐没事吧?鄙人在外头可担心死了!”
白玉兰看着张启灵卖乖讨好的模样心里不由一乐,要不是他知道这老秃头是张启灵,恐怕他也认不出来,这形象和秉性完全就不能跟他家小官联想到一起啊。
虽然知道是张启灵,但白玉兰因为不久前海里的那一幕,现在心里有了阴影,有点直视不了这张脸,他打着哈哈拉开了距离“真不好意思,让张教授为我担心了。”
张启灵好像有些意识到了白玉兰在嫌弃他,不过没关系,他现在不是他自己,脸皮厚无所吊谓(这句是我说的)“娇娇小姐,这船上还有危险吗?没有了的话我们就先回船那吧。”
白玉兰悄悄用神识探了一遍,确认这艘鬼船上已经没了什么隐患后说道“没了回去吧。”
等回到了他们那艘船上,白玉兰先是去船舱的房间里看了阿宁,没多大事就是被撞晕了过去。
从船舱出来后,白玉兰就望着天上“刚刚天上那龙飞哪去了?”
吴斜刚要开口回,却被张启灵抢先道“鄙人刚刚满心满眼担心娇娇小姐,也就没注意天上那黑龙的去向。”
吴斜听后直翻白眼,怎么个事儿啊?一脸贼眉鼠眼讨好样,上船之前还跟他说让他提防点白玉兰,结果他自己倒好,邀功讨好一点不少。
“我也不知道。”吴斜刚说完又不可置信的继续说着,他不久前所看到的一幕“真不敢相信,要不是这一船人都看到了,我都以为那是幻觉,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龙。”
白玉兰看了一圈后都没看到墨莲的身影,用神识探也探不到,想来应该离他这里有些距离,他不禁有些担心,要是飞到城市里,把城市搅和了,那可就糟了。
白玉兰背着手一脸的担忧,他回着吴斜道“也有可能那不是龙。”
吴斜回忆着刚刚他所看到的龙的模样“那是龙啊,四只爪子,带着鱼尾,头顶还有两个鹿一样的犄角,通体玄色,别提有多威风了。”
墨莲要是在这听到了吴斜对他的评价,肯定尾巴都要翘上天,而白玉兰清楚墨莲是个什么样的,对他唯一的一点龙的滤镜都碎得干干净净。
白玉兰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深奥的说“你不懂,那是你的错觉,是达利园效应。”
说完转身离开去船边上的货架上坐着,吴斜听后挠了挠头,他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达利园效应是什么,达利园虽然有点耳熟,但加上效应这两字后他好像又从来没有听过。
这边墨莲因为醉酒,神志不清化为原形,他在天上一阵翻滚后觉得不得劲儿,直冲向海边的山头,来回撞了几下后,他还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能是因为体积太过庞大,他在山里行动不便,于是他迷迷糊糊之间又变回了一条黑蛇,就这么的他直接往城市里飞去。
到了城市里,他本能的寻着自己熟悉的味道飞去,不知道飞了多久,他只觉得那熟悉的味道越来越浓。
是海棠花的味道,墨莲加快度要往那方向飞,可突然他只感觉七寸的地方被人抓住了,他神志不清,动弹不得,被那人死死拿捏人。
“我靠!会飞的蛇?”
他昏睡前的前一秒看向了那抓住他的人,不是他眼花看不清,而是那人的大半张脸都被一副墨镜给挡住了,看不清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