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仇人是谁,平日里和他弟弟有什么恩怨,只要敢杀他弟弟,他必然让其付出百倍代价。
翌日清晨,薄雾飘荡,空气清新。
凌竹韵是被院子外面的吵闹议论声音吵醒的。
她揉了揉眉心,让自己恢复清醒,而后戴上轻纱,收起蒲团,离开房屋,来到外面。
“生什么事情了?”她问向一旁的瑶池宗弟子。
“回禀圣女,昨夜问道古派韩一铭真传的弟弟,突然惨死,原地只剩一摊血迹,因此韩一铭真传大雷霆,让弟子四处搜查,要找出杀害他弟弟的真凶。”那名瑶池宗弟子,急忙回道。
“死了?”
“只剩一摊血迹?”
凌竹韵诧异,而后似想到了什么,黛眉一皱,面色凝重地走向外面。
村落外的空地上,此刻已经汇聚了很多修士,有年轻一辈,也有不少老一辈修士,此外更多的都是一些散修。
韩一铭面色冷漠,站在那里,审视着眼前的一众修士。
问道古派的一众弟子,则是在周围,将眼前这些都有嫌疑的修士包围,以防他们逃走。
“欺人太甚,问道古派就能这么轻易决定人的生死吗?”
“我们自问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是凶手,这般将我等围在这里,这就是所谓的大派风采吗?”
“我们昨天连屋子都没离开过,在场的一众道兄都能作证,怎么可能去杀问道古派的人,我们难道是不知死活,嫌命长吗?”
很多人脸上不满,很是愤怒和不岔。
几位修为不俗的老一辈修士,更是冷哼一声,言语间尽是嘲弄不满。
天妖殿、人王殿、碧游洞天等仙门势力的弟子,则在一旁,面露淡漠,隐隐有帮衬问道古派的迹象。
九州大地上,名门大派和散修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
同境界之下,散修几乎不可能战胜大派弟子,除非福泽深厚,有别的机缘造化。
对待这些散修,各方大派的弟子,神情都很淡漠,压根不屑多语。
“生了何事?”
“一大早便如此争吵?”
姜澜在一众骑士和天骄的簇拥下走来,见此一幕,似略感惊讶地问道。
“回公子,似乎是问道古派昨晚上死人了。”一旁的敖戌回道。
姜澜随意笑笑,道,“死人而已,问道古派好大威风,莫非是想将所有人都盘查一遍?”
韩一铭胞弟的死亡,自然是出自他之手。
姜澜其实也没想到,这种生命线的断裂,生命的剥离,并非无缘无故地死亡,而是暗含某种合理的规矩。
不过,哪怕韩一铭胞弟没有被紫霞道人的所布下的旗阵所杀,后面估计也会死于意外,比如走火入魔什么的。
这种手段,暗含天意,掌控生命,倒是类似于行走世间的死神。
韩一铭听到姜澜这话,面色一沉,不过也不敢对姜澜逞威风。
“韩兄,可否让我看一下现场?而后再做定夺。”
这时,凌竹韵走来,她身段修长匀称,肌肤莹白如玉,闪动泽光,虽然以轻纱遮面,但难掩那一身圣洁出尘的气度。
她身为瑶池宗的准圣女,绝非普通的真传可比,话语自然能令人信服。
“有劳竹韵圣女了。”
韩一铭点了点头,并未拒绝,随后便将凌竹韵带去,其余修士也一并跟着,也想知道何人如此凶残,竟敢当着韩一铭的面,残忍地杀害他的胞弟。
叶铭得到消息,离开院子后,也有些诧异,他探查完毕,再回到房舍,已经是快天亮了,也不知道昨夜生了何事。
“按照老鬼所言,可能是阵法的缘故……”他心里暗自猜测。
“果然……”
到了昨夜的凶杀现场后,凌竹韵只是看了眼所残留的气息波动,心头便已经了然了。
姜澜似也感到惊讶,凑了过去,看了一眼。
他身后的李道一看了眼,目露惊色,沉吟片刻道,“竹韵圣女应该有所猜测了吧?”
凌竹韵看了众人一眼,点头道,“错不了,和血仙教有关,这是血仙教收集血祭养料的手段。”
说到这里,她眸子里也闪过几分寒意,不过很快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