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柚惊诧:“他来这干什么!”
那语调,好像一点都不希望赪珣过来。
“你!”
稷修真的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小孩害死,咬牙切齿说:“今天是领主恢复真身的日子,他要来亲自来接你,你……”
你就不
()能有点敬畏感。
江柚:“他要来接我?接我去哪?我这边还没结束呢。”
江越淮,叶婉,江骁他们不敢打扰稷修打电话,静候的时候听到他说的那句‘为了你弟弟’的话,他们再也顾不上敬畏,瞳孔震缩地望向打电话的男人。
难道这位纯血贵族在江柚打电话吗?江柚和这位纯血贵族的关系已经这么亲近吗?
江越淮深眸闪动,陷入冷静的沉思。
而叶婉的脸色更加发白,穿着一身昂贵优雅礼服的身体站立不稳地晃了晃。
江骁紧抿着唇,声音轻颤,“请问,您在跟我哥……江柚打电话吗?”
“是。”
稷修抬眸望向他们,不失优雅威严说:“出于一些原因我不能跟你--江骁缔结血仆锲约,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话音未落叶婉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江越淮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跟稷修歉意告辞:“抱歉,我夫人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下去。无论您是否愿意接受阿骁,您能来江家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稷修:“江夫人保重身体。”
“多谢。”
江越淮抱着昏倒的叶婉离开了沉暗奢华的房间。
他沉稳矫健的脚步带着欢喜般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中。他的儿子--江柚,何时跟血族贵族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难怪这般气势汹汹地来找他算账。
真是,太让他惊喜了。
他必须快些做完那件事才好。
房间里,江骁跪在稷修面前不肯起来,他用最后的尊严请求血族贵族:“您真的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么,我……我会很听话的。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啊?”
稷修:“你跟你哥不太一样。”
“是不是我不如他?”
江骁面色一滞,问:“我……那点不如他呢。”
稷修看到男孩的眼中看了自卑和不甘,出于活了数百年的长辈他愿意多说几句话安慰这个孩子:“有些东西是天生的,不可强求。你有你的优点和长处,不一定非得跟谁比较。”
他说的是江柚特有的香甜血气,以及和赪珣匹配的血液。
但江骁理解错了,以为稷修说他天生不如江柚,为什么,为什么啊。他比江柚到底差到了哪里?
稷修看他神色不太对,蹙眉正要解释,突然察觉到一阵更加强劲压迫的精神力朝他袭来,他立刻站起来说:“那位来了,我得去迎接。”
他对面色错愕的江骁说:“再会。”
说完一阵血色薄雾在卷过,稷修消失不见了。
沉暗奢华的客房里,江骁双手捂着脸跪坐在深厚暗红的地毯上,指尖掩盖下的双眸越来越阴暗狠戾。
---
江骁的生日宴会已经结束,客人们在互相寒暄中逐渐离开,江柚和老管家优雅地站在会场厅出口处一位位地送别宾客。
宾客们对江柚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恭喜江家二少爷。”
江柚只是含笑点首道谢。
忽然,宴会穹顶奢华水晶暗了几分,又一阵古老强大的精神力如同看不到重重乌云一般重重地压在宴会场上方。比刚才那道精神力更加让人恐惧敬畏。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拥有异能的异种已经虔诚跪在厚重的红毯上。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充满的敬畏感让他们虔诚地等待着,像是等待他们的信仰。
就在这时,宴会厅中央出现了一位男人,男人一身优雅的西服,身姿颀长,高贵慵懒,五官容貌美的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直视亵渎。
赪珣!
江柚怔怔地望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不是睡梦意识中的那位大美人,而是实实在在地站在他有血有肉,可以触碰到的赪珣,清醒时感受到臣服敬畏感,和意识中感受到的区别竟然如此之大。
江柚的手脚都软了。
赪珣留在他身体中血素在这刹那间觉醒,翻腾着涌向他的四肢躯干中成千上万根神经,血气如火焰般翻滚,在肌理下肆意燃烧,滚烫的身体渴望着男人身体上的凉意,情不自禁地想要被他拥抱安抚。甚至,想被他的言语控制。
他更想找一张床,把现在的自己蒙进被子里,不让任何人看到他控制不住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