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鱼:“”
她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打击。
虽然认真算起来,她的这辈子才开始不到一天,而她这一天光四处奔波和验尸了。
她像一坨委屈巴巴的小粘糕,翻开那本文殊心经,顾宴见她捧着书的样子颇为乖巧,自己便往门外走去,温鱼下意识问道:“大人不睡觉吗?”
顾宴声音冷然,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这屋子是你的了。”
温鱼先是一愣,待顾宴彻底走了出去又将门关上了,才迟钝的把被褥又重新铺到了地上,心想顾宴可真是个大好人。
至于那本文殊心经,她没看两眼就觉得困顿非常,睡的不省人事。
翌日一大早,窗外阳光慢慢打在了眼皮上,温鱼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昨天夜里吹了冷风,今早起来头还有点疼。
她看向那张空床铺,忍不住想到顾宴昨晚去哪睡了?
不过她转念又一想,这里是顾宴的地盘,他总不可能没地方睡,便又放下心来。
她撑着地坐起来,她本就是和衣而眠,今早起来也就是头发稍微有点乱而已,她用手梳了梳蓬乱的头发,又慢悠悠打了个哈欠,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人还边嘟囔着:“顾衍之你怎么还不起床,也太磨叽了”
下一刻,他就冲了进来!
温鱼堪堪合上嘴。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大清早和另一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诡异非常。
直到温鱼假装若无其事地摇了摇手:“宁大人好。”
宁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便也僵硬的抬了抬手:“好挺好的。”
温鱼的心理素质可见一斑,她大约只尴尬了一小会,便自顾自地站起来将被褥都叠好了放到一边的木架子上,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两人朝门外看去,是顾宴回来了。
巧的是,顾宴穿的是一身竹青色长袍,而宁也穿的是和他相同款式的竹青色长袍,只是颜色比他的稍微深一些。
宁也虽说是来找顾宴的,但是大清早的顾宴不在这,反而温鱼在这,本来要找顾宴说的事也说不了,他便干脆出去了。
房里又只剩下了温鱼和顾宴两个人,顾宴见被褥都已经被收好了,脸色稍霁。
温鱼一向是个很懂未雨绸缪的人,她觉得既然顾宴昨天晚上肯收留她,今天晚上一定也肯收留的,正所谓万事开头难,薅羊毛就得逮着一只薅。
她做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来,道:“大人,我觉得我头好晕,想必是昨天晚上在走廊上吹了风的缘故,说不定都不能为您卖命了,到时候影响了破案,吃亏的还是您呀。”
顾宴挑眉,“所以?”
温鱼腼腆一笑,“想来大人自有上好的去处,不如就暂且先把这个房间借我两天,等这案子的事完了,我再另寻住处,您放心,我绝不碰您的床,我就打个地铺就行。”
顾宴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她,径自出门,温鱼见他往外走,自己也赶紧跟上了,外头是饭厅,几个厨娘端上了三个大盆,里头分别是油条、馒头和粥,温鱼看了一眼,颇为苦恼的摸了摸肚子。
她好歹也是个富二代,虽然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习惯,但对吃的还是有些挑剔的,她拿了根油条啃,刚咬下去一口就忍不住痛苦面具了。
这东西不该叫油条,按它的硬度,它该叫凶器。
恰好这时福正也过来了,他看了眼温鱼,阴阳怪气道:“本官十年寒窗苦读,从不挑拣吃食。”
温鱼心想你厉害,你清高,十年寒窗怎么没冻死你呢。
温鱼没来得及吃第二口油条,就在这时,有官差急匆匆来报,“大人,门外有人来报案,说是女儿得了疯病之后走失了。”
“按规矩来就是。”顾宴淡淡道。
那官差顿了顿,继续道:“可他女儿得了疯病的原因是,有人把她刚出生的孩子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