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我思定该怎么脱身,电梯外的人就已经持刀杀来。
那保镖立刻掏枪击毙最先冲上来的人,随后立刻关上电梯门并踢倒另一个企图阻止电梯关门的人。
我擦了擦溅到额头上的血,默默的将口袋里的匕握到手中。
保镖立刻打开耳麦叫人,并且十分警惕的看着我,但也只是看着。
电梯只上了一层,电梯门外依旧有好几个持刀大汉。
我立刻闪身往后退,缩到电梯的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保镖很快便和电梯外的人厮打起来,他小腿上果然绑了军刀,外套口袋里还有个指虎。
我看了看旁边没有丝毫知觉的死鬼,又看看在电梯外搏杀的保镖,讽刺的咧嘴一笑。
刀尖讨生活的人呀。
那保镖很厉害,出手之间依稀可见几分军队的影子,可电梯外的大汉人数却增加了,保镖虽然打杀了一些,但很快便有人突破了他的防线持刀冲向我身边的人。
我不想多管闲事,便打算往旁边站站,谁知那保镖忽然飞过来一把长刀,正中冲来之人的小腿,这人重心一偏使本来砍向我身边的长刀转向了我。
我心中大骂晦气,抬脚踹飞了即将倒下的恶徒。
“他们是一伙的!”外面有人指着我大喊。
我皱眉不悦,稳稳的接住飞过来的长刀,拽过旁边酒鬼昂贵的西装擦了擦刀柄,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
我很讨厌别人给我乱定罪名,既然今晚已经开不了帐了,那就杀几个人泄泄吧。
我抬刀挡住砍来的一刀,迅的掏出口袋里的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破了这人的喉咙。
看着鲜血喷溅,我心里竟浮起一股久违的……愉悦。
这奇妙的感觉顺着手上的血液如藤曼一般爬满了我的全身,我整个人犹如掉入蜜罐的蚂蚁,享受而不知危险靠近。
我之前虽然享受战争,享受于战争带给我丰富的利益和无上的荣誉,可我从未享受杀戮。我再怎么被改造也还是人,人基本的伦理道德我并不缺少。可如今只杀了一个人我便觉得……悠然自得。
接下来我越杀越上头,这种原始而激烈的快感刺激这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我长期压抑的情绪如火山爆,眼前的人仿佛变成了议会高层的模样。
我生来就是大姓,我是令蓝家自豪的强化人!可如今我过得是什么生活?!
我的才干,我的功勋,都敌不过高层的猜忌!
欧阳秦……孟庆……
杀!
杀!
杀!
遮脸的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手上脸上都是鲜血。
我回过神来时地上已经全是尸体,残肢断臂,无人生还。
我意识到我刚刚失控了。
此地不益久留,我胡乱擦掉长刀上的指纹,连掉地的围巾都没有拣便飞奔离开地下车库。那个保镖和酒鬼有没有活着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找了个公共厕所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迹,心中还有所后怕。
我不是怕杀人,也不是怕血,而是我失控了。
我明白我是实验室里诞生的作品,溶于血液里的杀戮不会随着时间淡去。我虽然参军,但现在都是高新技术的热武器战争,像这种血腥的冷兵器战场我还真没接触过几次。
我杀红了眼,迷了神智,这是件很危险的事。
我不知道强化剂会给我带来多大的力量,一旦在我失控时这些力量爆,两方政府都可能来消灭我。而且还很容易被人利用,真正的成为杀人的工具。
我必须学会控制我的情绪,不能再被仇恨牵着鼻子走,我必须保证自己以后不再失控!
我抬头看看镜中的自己,可怖的面容,慌张的神情,犹如一只丧家犬。
我平复了情绪便立刻返回贫民窟,今晚没有任何收获还遇到了如此晦气的事,我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我宅家的第二天晚上,便有人来敲门。
我将匕握在身后,警惕的打开门。门外站着的赫然就是昨晚的保镖,他脸上挂着彩,身穿黑西装,腰间依旧背着枪,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是黑西装的人——周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