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想到,凱居然會對林斯感興!
「讓他們去找唄,灰刀的那兩個副手,說不定比他們的領還有能耐。」
「起碼。。。。。。他們不會讓他們的領像我一樣,在這為這種小事操心。」塔利話裡有話,目光停留在王旬和巴頓身上,看著兩個蟲挺直的脊背一點點躬下,從嘴裡泄出一聲冷笑。
「王旬,你呢。」
「上,上將,報告上將,馬丁和懷特兩家的矛盾似乎加劇了,他們希望我們能夠考慮好後續的合作方向,並考慮添加合作的籌碼。」
「嘭!!!」
塔利一拳錘在桌面上,桌上的水杯里盛滿了咖啡,不過已經不再往外冒著熱氣,杯子裡的咖啡依舊滿滿當當,隨著塔利的一記重拳,從杯口溢出的咖啡灑到桌面,在陽光照射下發著光,像一坨流動的泥漿。
「你們兩個廢物!」
塔利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站起身指著王旬和巴頓的鼻子破口大罵,他一改往日裡含蓄禮儀的形象,口中滿是粗鄙卑劣之語,說到激動處還把手邊的水杯和文件狠狠朝王旬和巴頓扔了過去。
站在對面的兩蟲不敢反抗,不敢吱聲,靜靜地站在原地低著頭默默承受來自上將的憤怒,然後逐漸握緊雙拳。
或許是敢怒不敢言,也或許他們根本無法冷靜思考,在此刻的王旬和巴頓,對林斯和克萊默、對鐵血軍團和沃克家族、對蟲帝蟲後乃至整個支持他們的聯邦民眾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恨意,想把他們全部踩在腳下,想讓他們體會自己現在所經受的煩躁和困擾,想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奴僕,只能向他們俯稱臣、跪地求饒!
「呼——」
待塔利發泄完情緒重坐回椅子上,原本整潔的房間裡已是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白紙黑字的文件,還有一些七零八落的碎屑,咖啡漬被濺的到處都是,王旬和巴頓的軍服上散發著濃郁的咖啡的苦澀,擦得鋥亮的皮靴周遭都是水杯和菸灰缸的陶瓷與玻璃碎屑,得虧雌蟲皮糙肉厚,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才免遭流血一劫。
「你們先出去吧。」
塔利朝王旬和巴頓擺了擺手,無力地大力揉捏著眉心,因為太過用力眉心處泛著猙獰的紅。
「上將,」王旬和巴頓走到門口,王旬最後還是猶豫著回頭道,「馬丁和懷特的蟲今天會有來訪。」
「。。。。。。知道了。」
「你們找幾個蟲來,把房間整理乾淨。」
「是。」
——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商量好的,馬丁和懷特家族來的時間前後剛好錯開。
最先過來的是馬丁的沃勒和朱妮,大部分時間都是朱妮在和塔利談合作,沃勒不過是在旁邊的陪襯。
沃勒本身就對這這商事合作不感興,與其在這裡和塔利浪費口舌,還不如他在家玩弄自己的雌侍雌奴來得痛快。
「塔利上將,合作的事希望您能謹慎考慮。」
朱妮輕抿了一口桌前的咖啡,塗得艷麗的口紅粘在了杯壁上,她看向塔利的目光曖昧繾綣,不過這樣露骨的眼神並沒有引起塔利的興致——他在朱妮眼裡看來不過是一個可供賞玩的雌蟲玩具。
可憐我們的塔利上將即使面對這樣的目光羞辱,也還要「忍辱負重」,好聲好氣地結束這場談話:
「我們會認真考慮狼拳軍團和馬丁家族的後續合作的,請您放心。」
「呵呵,這樣再好不過了。」朱妮意味深長的輕笑,轉而對一旁心不在焉地道,「沃勒,走了。」
沃勒在朱妮背後惡狠狠翻了她一個白眼,嘴裡嘟嘟囔囔:「臭雌蟲,里德真給我們雄蟲丟臉。」
兩個蟲一前一後的離開,對身後坐著的面色凝重的塔利視而不見,甚至連句正經的道別都沒有。
軍部大門口,準備離開的朱妮和沃勒迎面撞上了徐徐走來的拉姆齊、斯賓塞和默里。
「喲,稀客啊。」朱妮徑直忽略了衣冠楚楚的拉姆齊,對斯賓塞和默里笑著說道,視線在斯賓塞身上逡巡,和看塔利時的眼神如出一轍,甚至更加露骨。
默里立刻擋在斯賓塞身前,對朱妮沒好氣地說道:
「少對別蟲的雄主擠眉弄眼!」
「呵呵,你們夫夫還真是和睦呢,平常的『生活』一定枯燥無聊得很吧~」
「朱妮,夠了。」一旁的拉姆齊不耐的發話,手上戴著的白手套沾染著塵土,身上的西裝也灰撲撲的。
「哈哈哈哈,拉姆齊,你該不會是和他們倆打了一架吧!」沃勒在一旁捧著自己鼓起的啤酒肚大笑,滿口黃牙混著酒氣散出來。
。。。。。。
其實沃勒說的沒錯,拉姆齊的確和斯賓塞以及默里發生了肢體衝突,原因無他,拉姆齊像往常一樣對斯賓塞和默里的「相敬如賓」進行諷刺挖苦,嘲笑他們直到現在連個雄崽都沒有誕下。
斯賓塞和默里也不是悶聲吃拳頭的,以一句「聽說你的寶貝雄子從了軍」成功讓拉姆齊破了防,雙方雄蟲展開了一場生疏且激烈的拳腳戰,唯一的雌蟲默里暗中還給了拉姆齊幾記拳頭。
「好了沃勒,別打擾他們和塔利上將的約會,我們該去吃晚飯了。」
朱妮從包包里取出鏡子和口紅,細緻的塗抹著褪色的一角,臨走時還不忘朝斯賓塞拋了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