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晏宸听后讽刺一笑,“想来是昨晚生的事情太丢人,那老东西想让不孝女出去躲一阵,最好再给他招个上门女婿。”
想得美!
唐苎做了那么多事,他怎么能让她离开,太便宜她了。
眼线走后,郁晏宸吩咐道:“云鹤,将她拦下来,秘密带去别院。”
“是!”姜云鹤应声离开。
郁晏宸旋身回了漪澜院,看见阮含娇笑盈盈站在院中跟珍珠说话。
“你这丫头,胆子就是大,我想想都觉得后怕。”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给她白皙的面容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眉眼熠熠,如笼秋水。
珍珠笑着道:“那种蛇毒,只要没有伤口进入皮肤里,没什么可怕的。”
她往石桌上铺了一块干净的白棉布,准备晒椰肉榨油,一抬头看见郁晏宸,马上收敛了笑容,恭敬道:“三爷。”
阮含娇也抬眼朝他看过去,脸上依旧是笑着的,只是眼中的光倏然没了
她随口一问:“怎么又回来了?”
郁晏宸将她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这话听着也像是他不该回来,立刻就不高兴了,不悦道:“这是我的院子,我想回便回!”
阮含娇立刻想到自己不该这么说,低头吐了吐舌头。
郁晏宸径直走回房中,不消片刻就出来了,然后飘然离去。
珍珠探头往院外看,见三爷这次真走了,不见了,继续手上的活:“小姐,三爷性子一向如此,您不要往心里去。”
阮含娇轻应一声,“我不会往心里去,我刚刚的确不该那么问他。”
这里确实是他的院子,他想回便回。
况且,跟这种喜怒无常,暴躁易怒的人相处,有什么好往心里去的,他不要她的命,不找她的麻烦,就已经万事大吉了。
她从竹篮中捡出一片椰肉往白棉布上放,“我帮你吧。”
珍珠连忙拒绝,“不行!小姐的手还伤着呢。”说话就将竹篮放到另一边,不让她动手。
阮含娇不以为意:“我又不是两只手都伤了。”她顿了顿,又道:“等椰子油榨好,我们做香胰子吧。”
“好啊!”
郁晏宸在院外听见俩人聊得开心,冷哼一声走了。
夕阳落幕,天色擦黑。
郁晏宸风风火火地回来了,进房拉住阮含娇那只没受伤的手腕:“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话。
想起前几日地牢里的种种血腥画面,阮含娇抗拒的往回抽自己的手,“不,我不想去!”
郁晏宸语气不容拒绝,“不行,你必须去!”
阮含娇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按住扶手,跟他对抗着:“我手疼,我不想去。”
她身子往下使劲,脚用力踩着地,说什么也不起来。
郁晏宸瞥见她受伤的那只手正在用力,放开她的手,俯身搂住她的腰,一下将她抱了起来。
阮含娇被迫起身,因他蛮横的搂抱,绵软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这动作亲密极致,像是在拥吻,四目相对,两人具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