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有点儿埋怨邹静兰:“看看你他们弄来做什么?我好不容易养的几棵极品牡丹都被他们祸害了。”
邹静兰正愁有气没地方撒呢,立马怼她:“我为了谁?你还想嫁进赵家,这都受不了了吗?
你要是不乐意,当我白费劲了,不过是继女而已,我还不操这个心了呢。
赵家男人都重情义,不纳妾,长的都不差,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亲事去?”
张蓉也不是吃素的,“你倒是想嫁进去,这不是没嫁成吗?我的婚事儿父亲会操心,不用你费心了。”
邹静兰一巴掌扇她脸上:“怎么跟我讲话呢?我可是你嫡母,信不信我出门就宣扬你一个不孝的名声?”
张蓉没想到她竟然敢打人,哭着道:“你敢打我?我父亲都没动过我一根指头。”
“那是你父亲,现在我是你嫡母,我就有资格教训你,跟我客气点儿,否则我把你嫁给老鳏夫,看你爹会不会护着你?”
张蓉气的跑掉了,邹静兰甩甩手,“死丫头片子,敢顶撞我,欠收拾的东西!”
一回头,看到赵乐潼捂着嘴很吃惊的样子,“邹姨妈,你打人了,好可怕。”
说完就跑了,被吓着的样子,邹静兰也不在意,小孩子都是挨打挨得少了,知道怕就好。
赵乐潼让侄儿们吸引下人们的目光,自己偷偷溜进了张昭的书房,她爹说了,重要的东西大多会藏在书房里的。
只是她找了半天一无所获,书房除了装点门面的一些古书,什么都没有。
赵乐潼不死心,又去花园找侄儿们商量,大人藏东西会藏在哪儿呢?
赵佑宁道:“我爹的鞋子里藏着银票呢。”
三侄儿道:“三叔把钱藏在房梁里,我看到过。”
四侄儿:“四叔以前在家的时候,钱都藏在树上的鸟窝里呢,还有祠堂的牌位后面,我看到过。”
赵乐潼四哥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娶亲不是他喜欢的,自请去外面剿匪了,叫赵邦,也是家里做叛逆的孩子。
可怜赵四嫂,怀着孩子盼着丈夫回来,夜里没少抹眼泪。
赵乐潼乐的不行,哥哥们自以为做的隐蔽,却逃不过这些孩子们的眼睛,谁让他们精力太旺盛,都不喜欢午休,早起也很早,这些时间恰好是大人做坏事儿的时候。
【行吧,都找一找了,注意别被人抓着了。】
侄儿们祸害的更厉害了,连几个小姐们晾晒的衣服都抓着当风筝玩儿,气的满院子人都追着他们跑。
赵乐潼悠哉的在各处转悠,张昭能把东西藏在哪儿呢?
卧室的架子床都搜一遍,祠堂的牌位和房梁也都找了,都没有的。
这人可真是谨慎的让人指。
欣赏着侄儿们的捣蛋,赵乐潼累了,依偎在假山上掏出空间里的鸡腿吃起来,补充一下体力。
鸡腿吃完,骨头随手丢地上,赵乐潼突然趴在山脚下,敲了敲假山,露出诡异的笑容来,竟然在这儿呢。
……
张昭被家里的仆人找回来,他再不回来,家都要被拆了,赵家的几个孙子们实在是破坏力太强了,他们家都是小姐儿,可没有这么闹腾的小主子,还是三个,简直要了老命的。
张昭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张家那几个小崽子们不会无缘无故来家里的,肯定有事儿。
尤其是赵乐潼,那孩子妖孽的很呢,遇到她就没好事儿。
饶是有心理准备,看到乱的跟抄了家一样的宅子,张昭的脑子嗡一下就炸了。
逮着疯跑的三侄儿赵佑安,像是小鸡仔一样,怒吼一声:“都给老子停下来。”
其他两个气喘吁吁跑回来,这一遭破坏,比练武还累呢,得亏他们从小习武,否则还坚持不了呢。
“放开我三哥,坏人。”
赵佑宁扑上去就咬他,张昭眉眼一沉,抬脚就要把赵佑宁踹出去,却感觉腿上千斤重,一低头,赵乐潼死死抱着他的腿,眼神里满是冷意:“你这么大人,打孩子,要不要脸?”
“你松开。”
“就不滴,你松开我三侄儿。”
赵佑安嗷呜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张昭恨不得直接摔死这个熊孩子。
赵乐潼一看他动了杀意,伸手戳在他腿上的麻筋,救下了三侄儿,拉着他们就跑,“快走,他要杀人了。”
“杀人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