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肇没有应和宋含珠的话。
反而去问魏向晚,可不可以让杜玉珍提前结束闭门思过。
“这宫里,谁能拂了陛下的意。”魏向晚委婉提醒,不说服太后,你想要提前放杜玉珍出来可不容易。
“太后还和亓令月僵持着,这个当口我说要放珍儿出来,保不齐就成了太后泄愤的靶子。”亓肇皱眉,难为他还想得到这些。
“太后和长公主僵持的也有些时间了,出嫁的长公主一直住在宫里也不合适。”
“这怎么劝啊?”亓肇当初看热闹很开心,明着关心暗着拱火,现在要劝和就麻烦了,总不能自己说的话又收回,换另一种说法。
那别人也不傻。
“陛下给驸马找个事做吧,最好可以出京。”魏向晚建议,“公主随行,这样两人脱离京中的环境,坐在马车里赶路晃晃悠悠,说不定关系能亲近些。”
“这能行吗?”亓肇疑惑。
“陛下只管这么同太后建议,两人不用隔着公主府和驸马府,想要做什么都方便。”魏向晚点到即止。
亓肇没有一口应允,因为他有顾虑,“驸马出身名门,给他权柄并不是好事。”
“也不是坏事。”魏向晚笑着给他布菜,“长公主好弄权势,陛下不喜,但是有太后在,陛下只能忍耐,驸马就随意的多。”
陛下收拾不了长公主,还收拾不了驸马吗?
亓肇和魏向晚对视,恍然一笑,“你这个主意不错,等吃完饭我就去同太后说。”
亓肇去庆寿宫,太后刚和女儿不欢而散,阴沉着脸,见到亓肇也没个好脸色。
亓肇只当不知,“母后,京中近来传颂几讽刺时政的诗,都是从扬州诗社传出来的,朕想派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朝堂的事陛下自己拿主意就可,哀家早已经还政给你,这些事哀家不想过问。”
亓肇听太后这么说,险些维持不住表情。
你是还政给我了,但是朝上全是你提拔的臣子,你不过问,但朝中诸事还是向着你想要的结果展。
这政还给谁了?反正他不知道。
亓肇暗自吸气,扬起笑脸。“朕想让李兰道走这一趟。”
太后怀疑的眼神看向他。
“驸马久在京中无事,性子也犟,到江南水乡散散心,也许就想通了呢。”亓肇建议,“长公主跟着一起去。”
“驸马不掌实权。”
“替朕去扬州地界看看那些学子在想什么,不算正经差事。”亓肇摆手,“朕想着这事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回事。”
“母后就当再给驸马一次机会。”
太后点头,“既然陛下有心,哀家就听陛下的,只盼李兰道不要不识好歹。”
等到亓肇走后,太后的宫女如心就喜道,“陛下出了个好主意,这出门在外,驸马总不能和公主敬而远之,让嬷嬷推波助澜就能成了好事。”
太后点头,“你去把王嬷嬷叫过来,哀家嘱咐她几句。”
所有人都以为太后是要撮合公主和驸马,助兴的药,以前也不是没用过。
但是太后私底下和王嬷嬷说的就是,“你若是见驸马油盐不进,这药你下给月儿,男子哀家会准备好。”
“娘娘。”王嬷嬷惊讶地睁大眼睛,太后这是要让公主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