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了撩自己的尾,笑道:“毕竟我跟廉价货不是一路人。”
她在说些什么?
荘雨菲躺在床上痛得表情都扭曲了,身体的疼痛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她无法不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躺在家里的床上睡觉,耳边听的还是家附近放的广场舞曲。
现在她就躺在病床上,身上还多了难以承受的疼痛,以及身边还有个喜欢冷嘲热讽的女人。
看见荘雨菲痛苦的表情,鲁蔓蔓脸上的嘲讽稍稍收敛了点,可是嘴上还是不饶人,她说:“你看看你用了那些手段都得到了什么,得到一具病体?”
“众叛亲离换来的是连个来看你的人都没有,你以为你赢了,到头来输得一场空。看看这狭小到处散一股子陈旧味道的病房,除了你我,还有谁来,甚至连个护士也没有。”
鲁蔓蔓坐在病床边唯一一张椅子上喋喋不休,荘雨菲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抓着床单,试着看能不能使出力气变换一点姿势以让自己躺得舒服点,她的身体真的疼得快受不了了。
看见荘雨菲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鲁蔓蔓盯着她看了她半分钟,然后忽然捡起椅子旁的名牌袋站起来。
边站起来鲁蔓蔓边对着荘雨菲说:“我今天来没有别的目的,就是看看我们两个争了快八年的男人,到底是谁赢了。”
“现在看来,你输得最惨。”
鲁蔓蔓渐渐背对着荘雨菲,她说:“我从来没想过喜欢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能这么绝情,真是谢谢你了,身体力行地让我看清了原来他还有这一面。”
说罢鲁蔓蔓就要走了。
走到病房门口,她顿了下,接着转过身面向荘雨菲说:“还有一件事,他要结婚了,对象你也认识,就是他的助理,那个你从来没放在眼里毕业不过才几个月的大学生。”
说完鲁蔓蔓干脆地走了。
狭小的病房剩下了躺在病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荘雨菲。
疼。
实在是太疼了。
荘雨菲疼得脸上全是汗,她甚至不能抬起手擦擦快流进眼睛里疼出来的汗水。
她只能盯着洁白无比的天花板独自忍受这份疼痛。
但是也是疼痛让她此刻无比清楚自己的境地。
刚刚床边的桌子上那个烧水壶倒映出来的脸,分明不是她荘雨菲的。
这是一张即便惨白,也能看出美艳的一张脸,甚至还能看出这张美艳的脸上的高傲与刻薄。
这不是她。
但此刻也是她。
她是荘雨菲,但不是烧水壶上倒映出来的人,更何况她本人根本就没有刚刚鲁蔓蔓嘴里那些离谱的经历。
用尽手段?众叛亲离?
他要结婚了?
对象是大学生?
这些都是什么?荘雨菲简直摸不着任何头脑。
但最重要的是……
她将视线缓缓移向自己的肚子。
哪怕身上盖了厚厚一层被子,可是被子底下的肚子可是有着巨大的不适感。
孩子……
荘雨菲低垂眼眸,起了呆。
不过没多久就有人打断了她。
来人缓缓地拉开了房门,当看到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都插着不少管子的荘雨菲,他终于笑了。
“这就是你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