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嘖嘖嘴,「我還以為他跑出去第一時間會報警,害得我這兩天都不敢聯繫顧知琰,結果呢,他原來提都沒有跟你們提啊。」
顧知琰抱著顧母,身體僵硬的轉過來,「清清跑了?」
「是啊,他把我的頭砸破後就跑了,跟只兔子一樣追了他幾公里都沒有把人追回來,還害的我們東躲西藏了好幾天才敢回來,結果你也看到了,你媽被他給藏在裡面活活悶死了。」
「你胡說八道。」姜梓陽一拳頭砸在黃毛臉上。
黃毛不怒反笑,「我騙你幹什麼?他自作聰明的把這個女人一起帶走,結果大難臨頭又自己跑了,還把人藏在這種地方,等我們再回來時,人都死透了。」
「不可能,清兒不是這樣的人,你們把他藏在哪裡了?」姜梓陽發瘋地堵住他的嘴。
刀疤臉看著沒有任何回應的顧知琰,繼續說著,「我們只是想拿錢而已,沒有想過殺人的,是他把你母親害死的,如果不是他把人帶出來又扔在這裡不管不顧,我們不可能要等兩天才敢聯繫你。」
顧知琰雙手在抖,他仿佛在找出這些人的破綻,可是他腦袋一陣發暈,什麼都理不清了。
「顧知琰,你如果信了這些人渣的鬼話,你以後就離清兒遠點,他是不是這樣的人,你心裡清楚。」姜梓陽怒吼道。
「我們只是圖財,擔上人命可是要死人的,我們還不至於逼自己走上絕境。」
顧知琰走在前面,眼前忽明忽暗來回交替著,耳邊不停的重複著那些人的話,一字一句把他扎得血肉淋漓。
「如果不是他跑了,我們怎麼可能會藏起來不來聯繫你?」
「可是他好像並沒有報警,甚至都沒有去給你通風報信,哈哈,真可悲啊。」
「你媽是被他藏起來活活悶死的,他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第52章逼迫
火葬場裡,顧知琰一件一件的收拾著母親的遺物。
顧母身上什麼都沒有留下,最後留給他的也就只有那一身髒兮兮的衣褲。
許久後,顧知琰才肢體僵硬地捧著骨灰盒走出了火葬場。
姜梓陽靠著車門,同樣是疲憊不堪,他見到出來的人,急忙走上前,「你不會相信那些人的鬼話吧。」
「我會調查的,等我會找到清清的,我會問清楚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顧知琰小心翼翼地摩挲著骨灰盒,兩眼灰敗無力。
姜梓陽欲言又止,他不該在這個時候來逼顧知琰,只是他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這些人渣滿嘴謊言。
「我要帶我媽回家了。」顧知琰繞過他往前走去。
姜梓陽大喊一聲,「我會把清兒找回來的,那些人渣本就是圖謀不軌,他們說的你一個字都不要相信。」
顧知琰落魄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微風吹來,漫天都是黃色的冥紙,一張一張,仿佛是在引渡她母親走向奈何橋。
……
姜梓陽憤怒的從警局出來,這些人仿佛就是統一了口徑,無論怎麼問,他們都說辭一致,反正顧母是被6清帶走的,是6清把人藏起來,他們找不到,顧母才被活活悶死的。
顧母的屍檢報告確實是高熱脫水窒息而亡。
可是姜梓陽不相信,6清就算真的跑出去了,他也不可能這麼多天不和他們聯繫,除非他是沒有辦法聯繫。
為什麼會沒有辦法呢?
姜梓陽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他急忙甩了甩頭,企圖把這個念頭給甩出腦袋。
這群人只要錢,他們不可能會殺害無辜的6清。
清兒一定是跑出去了,他只是受傷了,所以才一時半會兒無法回來!
墓園:
顧知琰花光了所有錢給母親選了一處最好的墓地,遠處是山,山下有條河,風景宜人,適合長居。
他跪在墓前,一點一點的燒著紙,周圍很靜,靜的都能聽見地底那蒼涼的哭聲。
「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你的,可是我覺得有些話還是得儘快說清楚。」
顧知琰燒紙的動作一停,他麻木地轉過身,看著來人。
6靖蹲下身也給顧母燒了幾張紙,他不急不徐道:「對於你母親的死亡我很抱歉,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你和我家小寶是不可能的。」
「請你不要擾了我母親安寧。」
「是我有欠考慮,但是小寶讓我來的,他很抱歉欺騙了你。」
顧知琰僵硬地看向男人,「清清在6家?」
「是啊,他一直都在家裡,他不敢來見你,他知道自己對不起你,所以只有委託我來跟你說明白。」
顧知琰雙手用力地捏著冥紙,雙目猩紅,「他要你跟我說什麼?」
「對於和姜梓陽打賭來勾引你這件事,他承認自己做錯了,現在他清醒了過來,不想再繼續欺騙你,所以讓我來斷了你們的關係。」
「你在說什麼?」顧知琰扔下手裡的紙,怒不可遏地站起來,「你說誰打賭勾引我?」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這是姜梓陽跟我打電話時親口承認的,你可以聽一聽。」
言罷,6靖打開手機錄音。
姜梓陽:「大哥你真的誤會了,清兒怎麼可能會跟顧知琰玩真的,我們在打賭,這臭小子就是想要一輛限量版的跑車,他們就是玩玩。」
姜梓陽:「你不信還可以去問辰安,這都是那天在酒吧我們臨時玩的遊戲而已,誰會喜歡顧知琰那個窮酸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