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把掀掉了罩在脑袋上的深黑头套,终于露出了隐藏在其下的“绝世真容”。
周正之前还曾数次脑补过,这位“类人”到已经能和奥斯维辛集中营营长坐一桌的麦迪逊先生,究竟会是怎样一幅怪胎模样。
可当头套被取下,真的见到了此人时,周正脸上那难掩失望的表情却很快浮现而出。
“。。。。。。。你那是什么表情?国际贱民,让我猜猜你是哪儿来的野种,布里亚特的穷鬼还是蒙古的蛮子?嗯?”
“这两种我可是都研究过,活体开膛破肚的感觉可真不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们在实验台上的表情,甚至能借此脑补出你的,呵呵呵呵呵——”
很显然,笑得诡异且阴沉的麦迪逊已经是彻底摆烂,主打一个“既然毫无希望那不如放飞自我”。
倒也无妨,周正反而更欣赏这种表现真实自我的行为。
毕竟这种能载入史册级的类人怪物,那可真是一辈子都难得亲眼一见,随即饶有兴致地笑着回道。
“嗯~都不是,恐怕我和你脑补出的那些俄国人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你——你不是俄国人?那你是——”
听到周正如此开口的麦迪逊明显一愣加吃惊,但更让其意想不到的情况还在后面。
“是什么都可以,那也不是很重要,比如说——我是中国人,你感觉如何?”
“中——中国人。。。。。。法克!!!我就知道,我他妈就知道!”
不知怎么的,就好像是猫突然被踩到尾巴一样。
脚底仿佛踩到电门的麦迪逊,突然间就开始了毫无征兆的现场“发癫”。
在双手被反绑还被两名陆战队员押着的情况下,也仍要止不住地挣扎叫嚷。
“那些粗鄙野蛮的兽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本事,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帮了兽人!你们一直都和自由世界为敌!该死的‘国际贱民’!”
“你毁了一切!我的研究,我的心血,我毕生的才华和学识展示都被你们给毁了!我就算下到地狱里也不会放过你们,该死的贱民!该死!!!”
“哎——”
还没等周正说些什么,一旁的杜克便已抢先叹了口气说道。
“他就这样一路逼叨逼叨废话个不停回来的,我都有点后悔没给他把嘴堵上了,这家伙简直比杰克上了战场还能废话连篇。”
“嘿!你他妈说谁呐?我只是情绪不稳定,可不是耳朵失灵。”
听到不远处传来杰克那糙汉式的嚷嚷声,顿时直翻白眼的杜克很是服气地随意一摆手。
“没说你,把嘴闭上!你怎么下了战场还哔哔个不停?有完没完了。”
不再去管杰克还搁那儿嚷嚷些啥,兀自回头向周正眼神示意“我也没辙”的杜克继续道。
“总之,情况就这样。”
“我猜哪怕是俄国人,也别想再从他嘴里掏出来太多有用的情报了,老板。”
“如你所见,这杂种现在一会儿亢奋、一会儿失落,情绪失常到足够被抓进精神病院ICU了。估计是我们毁了那艘破船对他打击太大,想让他重新说人话恐怕没那么容易。”
“嗯。。。。。。那就让我们一起祈祷,但愿俄国人的大记忆恢复术会有奇效吧。”
闻言的周正只是这么无所谓地说道,确实也并没往心里去。
毕竟这麦迪逊之后的事,如今已经和自己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了,自己不需要从其这儿套出什么了不得的重要情报也没那个兴趣。
反倒是俄国人,因为涉及到对刚刚并入联邦的顿巴斯民众搞统战、给个交代的问题,势必要在这麦迪逊身上大做文章,不把其肚子里最后一个字母都掏出来誓不罢休。
通过公审麦迪逊,俄国人可以获取到巨额的政治利益,为之前找到的那一系列顿巴斯生物实验室画上句号。
在俄国人那儿的价值越高,对麦迪逊来说越不是好事,意味着接下来会被整得越惨、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儿,周正忽然稍微有点“可怜”起面前这个看似像大学教授,多过像一个类人怪物的道貌岸然家伙来。
察觉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全身上下就只剩嘴硬的麦迪逊再次抬起头来,挺着那张臭脸当即冲周正叫嚣道。
“老板?呵,你是杜克的老板?”
“嗯?”
瞅麦迪逊这架势似乎还挺在乎这事,倒是来了兴趣的周正直接笑道。
“可以是,所以呢,接下来你又要说什么?”
“呸——”
没想到这话还没说出口,一口老痰就先吐了出来,好悬没给溅到周正的脚面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鞋头的周正抬起头来,嘴角稍一上扬之际只听麦迪逊已紧接开口。
“杜克,看看你自己都混成什么狗样了!?不是和莫斯科兽人为伍,就是和这些哥布林混在一起,你忘了你曾经的身份了吗?怎么肯自降身份到这种程度的,你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国际贱民!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