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酒肆里各种消息乱飞,他们都想知道这出戏唱到最后,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
而在大致控制了三家武馆后。
肃武堂也正如武悼所预料那般,派遣了一个旗官上门拜访。
这旗官明显是刚刚砸过武馆的,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抹干净,身上制服某些地方的轮廓鼓鼓囊囊。他来回风武馆十分礼貌客气,丝毫不见砸武馆时的凶神恶煞,特别是当连平和武悼出现时,他干脆是站了起来拱手作揖。
“见过连馆主,武大人。”
“旗今个前来,是替韩校尉跑一趟腿,询问两位一句。”
“是到此为止,还是打算斩草除根?”
这武者脸上笑呵呵,没有傲气,问问题的语气也十分客气。人家是有官位功名在身的,哪怕武道修为不如你们两个,也是不用这么客气。
连平闻言瞅了武悼一眼,武悼一幅你看我干嘛的表情,连平知道这好徒弟脾性,思量了一番便是试探性开口。
“恶首已伏诛,都祸不及家人,但亲属也是享受了恶首作恶的好处,我与好友松山剑一向交好,却不知他一对儿女现在如何,旗官可否向韩校尉禀报,其亲属剥去身外之物驱逐即可。”
“这个自然没问题。”
显然对于存在两个启藏的武馆来,这点要求没什么。更何况武悼是自己人,对自己人那自然是要多加照顾,就算武悼没吭声,他的那份也没人敢随便吞没。
“对了,韩校尉今晚设宴忘忧楼,邀请您两位酒楼一叙,也是恭贺两位武道有成。”
“倒是我们定准时赴约。”
“好,那旗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唠叨了。武大人,韩校尉喜欢好酒,您到时候不妨多准备几瓶。”
“我明白。”武悼眼神一动,对着这旗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这旗顿时身形一僵,话都不多拱手离去。
瞧着他落荒而逃似的背影,武悼困惑无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我笑起来有那么吓人吗?”他路上可是被白司鱼打击过一次的。
“你笑起来不吓人。”连平微微一叹,表情很是复杂。“但你做的事情够吓人,那么多脑袋丢出来,你都快成煞星了,现在武馆内外都在传,你武悼不苟言笑,一笑就要摘人脑袋。”
武悼有些郁闷。
感情自己这是有恶名,可止儿夜啼了啊?
现在还只是微微一笑就要摘人脑袋,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模样,想都不敢想,怕是要活生生给他描述成,每要用鲜血泡澡,吃八颗牛心,夜御百女吧。武悼也是出手有些吓人,那么多人头丢出来,他名声残暴一点也是正常的。
连平这边忽然不出声了,静静的盯着武悼。
“连师?”
“还叫我连师?”
连平顿时有些不悦指责道。
不叫连师叫什么?
武悼脑里寻思的闪过了好几个词语,最终还是确定了其中一个,站稳了对着连平执弟子礼,恭敬的呼唤道。
“连师父。”
“诶,好徒儿,不必行大礼。”连平的脸宛若一朵菊花盛放,顿时是笑的合不拢嘴,容光焕发!
连忙给武悼搀了起来。
他虽然早年眼瞎一次养了一头白眼狼,但绝对不是眼光出问题,武悼今日正式认他为师父,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启藏徒弟。
这要是放以前,连平可是想都不敢想,可想而知此刻他的郁气消散,心情是多么美好。真是越看武悼越顺眼,已然是将武悼视为了半个儿子。
如果武悼这个时候顺势提出,要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迎娶连素娘,恐怕连平还会倒贴家产。
没辙啊!王强和连烽火都是白眼狼!
“既然我们师徒两都启藏了,那确实也该修习真功,告诉你武馆的辛密了。”
连平过,等武悼回来,就传他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