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來步,又回頭問衍方:「還不跟上」
衍方跟奶奶和尤溪打了招呼就跟在身後,兩人一塊上樓了。這一出尤喜是沒搞懂,衍老太太也迷糊,本來以為這倆是生死之敵呢,打了一架自己就好了盛布多這麼個孤僻混帳的小子還樂意帶他上自己房間
兩人沒上去多久,大概十多分鐘就下來了,各自身上都換了身衣服,大冷天的身上穿著球衣。
盛布多手上抱著籃球,留下一句打籃球去,兩人就往外沖。
也沒去別的地方,盛家後院就有個自己的小籃球場,尤喜感興起來,也拉著衍老太太挪了地方,管家傭人一招呼,一群人把桌椅茶點又呼啦啦搬過去。
兩個年輕大男孩1v1打著籃球,尤喜認真看了兩分鐘,感覺挺有意思的,以前沒見過盛布多這小子打過球,以為這是個只會氣人的機車小子,沒想到打起球來也不賴。
衍老太太看不懂球,關注點也不在球上面,就問尤喜:「他們這是和好了」
尤喜其實也不懂男孩子的友誼是怎麼形成的,但看現在好像無事的樣子,故作高深的樣子,扶著下巴:「應該是吧,不打不相識。」
衍老太太是個喜歡和平的老太太,她高興笑:「這就好,我還不知道回去怎麼跟他大哥交代。」
準確說如果讓衍方大哥知道了弟弟大過年上門做客跟人家打了一架,還鬧得鼻青臉腫的,不知道會怎麼打4這個弟弟,她也不知道怎麼攔著。
現在兩人和好了,就能解釋了。
兩人打籃球上癮起來不是一時半會打得完,看了十幾二十分鐘,尤喜和衍老太太這老人家的身體就受不住了,兩人乾脆起來走走散步到花園裡,賞賞景,說說話,這才是老年人的會客打開方式。
衍老太太相當喜歡尤喜,除了孫子打架那會兒被她的做法驚了下,後面可謂相談甚歡,她喜歡和尤溪說話,這感覺和其他豪門老太太聊天很不同。
其他人都是聊孫子聊家事或者八卦別人家的家事,不管說什麼都透著股這個年紀這個身份的樣子,像是上了鎖鏈,透著股僵硬腐朽的味道,這也沒錯,她們本來也上了年紀,人生過了9o%,即將到達終點。
但尤喜給她的感覺不這樣。
她甚至覺得她不像這個年齡的老太太,她說話就透著一股活泛勁兒,一股從裡到外的靈氣,這種鮮活的氣質是外表攔不住的,衍老太太是個相當細膩的人,她感覺到這點,也更願意聽尤喜說話,尤其是看著她的那頭張揚可愛的粉色小捲髮。
直到日暮降臨,她和孫子要離開時,握著尤喜的手,不舍地感慨:「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意識到自己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人家,就趕緊解釋:「我只是覺得這次你好像很不一樣了,以前不太愛和我們說話。」
尤喜回憶了下尤溪的作風,確實,她不是個熱衷於社交的人。
衍老太太拉著尤喜手不放,「下次我們再約,你來我家還是我來你家。」
尤喜也認真探討下次的約會地點,「或者一起出去外面玩做個美容按個摩做個美甲」
衍老太太皺眉,不確定地問:「真的」她的一雙手雖然保養良好,但指甲素淨,沒有美甲的痕跡,非常素淨低調。
尤喜就不一樣了,不但燙了小捲毛染了粉色,指甲也做得粉粉的,兩人性格差別一目了然。
衍老太太偷偷說:「自從上了年紀我就不愛去外面的美容院,都是在家做的護理,手上都是皺紋,也不喜歡弄花樣,年輕時候都不太習慣。」
尤喜眨眨眼睛:「下次試試」
於是兩個老太太約好了下次一起做美容一起美甲,衍老太太看了眼尤喜的頭髮想說什麼還是沒說。
一邊的衍方看著兩個小老太依依不捨的樣子,覺得很有,撞撞身邊盛布多的肩膀,「咱倆奶奶是不是成閨蜜了以後你奶奶就是我奶奶,你就是我弟弟了。」
盛布多:「……」少年給了他一個白眼。
送走盛家祖孫後,尤喜把盛布多喊跟前問話。
問他會打球平時在家怎麼沒打過
少年:「自己打沒意思。」
「其他人呢」
盛布多:「更沒意思。」
尤喜是看出來這傢伙多不喜歡這些盛家人,不喜歡自己的那些兄弟了,雖然只有兩個兄弟一個妹妹,但要是能相處的話也是可以一起玩。
不過一想到這傢伙尷尬的身份,尤喜也沒勉強,想到自己小時候,被一隻鄰居家的貓大爺嚇壞過,那隻貓可凶了見著人就發出尖銳的貓叫,她一直以為那貓討厭她想攻擊她,有一次偷偷摸了人家腦袋,才發現這隻貓叫聲突然變軟了,後來混熟了還會主動蹭她撒嬌。
她感慨了一句:「有時候需要自己先伸出手。」
少年看了她一眼,沒問什麼意思。
老妖婆這種樂觀的人,怎麼會明白溝渠里的陰暗艱難。
年後,尤喜的左手已經恢復健康,她開始了健身。
開始嘗試的時候挺難的,之前還能用手受傷的藉口,手好了之後,在教練的催促下,尤喜不情不願地坐在地板上,「再晚兩天」
教練看著過完年胖了一小圈,稍顯高冷刻薄的臉都仿佛圓潤了,變得可可愛愛的小老太太,不忍但是堅決地說:「這次的體檢醫生說您血糖指數又上升點,是不是過年偷吃甜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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