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泽的房间就有个小药箱,是之前王芝芝准备好放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好能用上。
范文伤口上绑着的布条,应该是范明月衣裳上撕下来的,“范姐姐,你做得很对,范伯父虽然流了不少血,你也及时绑住了伤口。”
王芝芝用剪刀剪开范文的衣袖,伤口此时已经不流血了,先用装在密封瓷瓶的生理盐水清洗了伤口,这伤口太深了,不宜直接上云南白药粉。
王芝芝清洗伤口后借口去拿盐水,从公寓里拿了百多邦软膏,这是外用抗生素,能防止伤口感染的。
回到王元泽的房间,王芝芝把盐水递给范明月,“范姐姐,你先用勺子一次喂一点点水,看范伯父能不能喝得下去,这样能让他补充些水分。”
范明月擦干眼泪接过盐水。
接着王芝芝又对王元良说,“哥,你去生个火盆过来,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给范伯父换上。”
待大家都走开了,王芝芝才偷偷拿出外用消炎药给范文抹上,然后用纱布轻轻包扎了一层,在纱布外面撒了一些云南白药粉,防止再次出血。
最后用纱布绕着手臂包扎了几圈,才算完成。
范明月看着王芝芝很熟练的样子,心里安定了不少。
盐水也喂进去了些,王芝芝拿出口服消炎药粉,加了水后,又和范明月一人抬起范文的颈部,一边喂进他的嘴里。
“范姐姐不用担心,这是防止伤口感染的,效果很好的。”
没一会,王元良端着火盆和干净的衣服进来,“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县令大人换上。”
范明月听到王元良的称呼,心里有些失落,不过面上却是不显,跟着王芝芝出到门口。
王芝芝看到范明月身上的衣裳也全脏了,“范姐姐,你去我屋里换身衣裳吧,我有两套是比较长一些的,你应该能勉强穿上。”
范明月眼眶一红,拉着王芝芝的手不放,“芝芝,谢谢你,我今晚真的很害怕,哪也不敢去。”
“姐姐你放心吧,我看了下,范伯父只是外伤,今晚可能会烧,但没事的,家里还有些退热的药,你不用担心。”
等范明月换好衣服再回到范文所呆的房间,范文也被王元良收拾干净了。
范文还是没醒,范明月一脸担忧无措。
王元良收拾好范文换下来的旧衣服,看了看范明月,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开口了。
“范小姐能和我们说说生什么事了吗?这样我们也好找解决的方法。”
范明月一想起今晚生的事情,整个身子忍不住就抖了起来。
王芝芝见状,握紧她的手,“别怕,别怕。”
“今夜我们都快入睡了,突然县衙后院闯入了好多黑衣人,都带着面罩,一来就往父亲的院子里冲,县衙里晚上没多少衙役当值,父亲在逃跑的途中被黑衣人用剑刺伤了,最后还是小莲暂时拦住了黑衣人,我才能拉着父亲躲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但父亲清醒的时候一再嘱咐我,天亮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现,也不能去找别人求救,我好害怕,一直带着父亲躲在院角的柴火后面。”
“也不知道小莲怎么样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是愧对她的家人!”
“直到入夜,我看院子里已经没声音了,父亲又晕了过去,我只能带着父亲逃了出来,我不敢去别人家求救,想到的只有来找你们了。”
范明月的叙述很乱,情绪应该还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