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康刚进院子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日游手好闲的亲爹竟然在灶房里忙着做饭。
自己的娘和媳妇正悠闲的坐在门口有说有笑,好不自在。
赵永康瞬间怒意上头,爹怎么能做女人该做的事?
赵永康虽然对自己母亲不怎么样,可是对赵二诚还是很有感情的。
而且男尊女卑大男子主义的思想已经深深根种在他的观念里。
女人就应该伺候男人,顺从听话,只能被男人支配。
女人永远低于男人,永远服从男人的命令。
赵永康咬牙切齿的大声斥责,“黎秋月,你已经出月子了,怎么能让爹给你做饭?你还有没有点孝心?还有娘,往日里都是你做饭,你也不拦着?如今黎秋月已经可以干活了,你应该让她跟你一起做,这让外人看了去如何笑话。。。。。。”
哐当一声,碗筷落地。
赵二诚听见儿子的声音立马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出来抱住赵永康,声泪俱下。
“儿啊,我的儿,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啊!这两个恶毒的婆娘天天打骂我,不让我好好睡觉好好吃饭,还。。。。。”
赵二诚一边痛哭流涕的跟赵永康诉说着这些天自己是怎么被黎秋月折磨的,一边老泪纵横展示自己身上的伤口,声音越说越高亢,情到深处还甩了甩自己的鼻涕泡泡,擦到赵永康的衣衫上。
赵永康看着自己身上的细麻布长衫被自己亲爹抹的东一个西一个鼻涕,心里有些嫌恶,这身长衫可是花了不少银钱买的。
这年头谁家能穿的起细麻布,还是长衫。
村里头的泥腿子都是粗布短衫,还有补丁,怎么能跟他比?
亲爹怎么如此粗鄙,毁了一身好衣裳。
可赵永康没有表现出来,依旧耐心听着,越听越怒不可遏,逐渐到了暴走的边缘。
黎秋月双手环胸,气定神闲,脸上洋溢着与眼前父子俩截然相反的宁静,淡定的看着两人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出大戏。
她这些天就等着赵永康回来呢,这下有的玩了。
旁边的穆翠翠忐忑不安,赵永康脸越来越黑,眼里的怒意快要迸出来,好似恨不得血溅当场。
月月能打得过赵二诚,那是因为他长得矮,可是赵永康生得高大,力气也不小,月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如今这两人要是一起打月月,那今天必然婆媳两都没有好下场。
穆翠翠心里急的火上房,站起来试图安抚赵永康的情绪,柔声说道,“永康,别听你爹胡说,月月没打他,是你爹自己不小心摔倒身上才有伤。。。。。”
一听这话赵二诚哪还能忍,如今自己的靠山回来了,今天就是这两个娼妇的死期。
一骨碌站直身体,倒腾着双腿,朝穆翠翠这边跑过来,“我打死你个你贱妇,这么多天老子挨打你拦都不拦,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是你儿子………啊……嗷嗷嗷……!!”
赵二诚高举的手还没落下,就被黎秋月一脚踹飞了,直接滚到赵永康脚边。
看着动作干净利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踢飞,浑身萦绕寒意的黎秋月,再看向脚下抱着肚子哀嚎的亲爹,赵永康满眼不可思议。
这还是平时温柔似水,娇俏柔情的媳妇吗?
才多少天就变得狠厉果决,力气还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