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清晨和煦的阳光洒落,秋狩在轰隆的战鼓声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虽然知道此次秋狩一定会生不好的事情,可是无论是唐皇李世民还是诸位老将都还是在谈笑风生。
或许在他们的心中,此番不过是宵小之徒的一次不要命的尝试,在他们饱经风霜的眼睛之中,已经算不上是什么事情。
随着唐皇李世民的一声令下,贞观十七年的秋狩正式开始。
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在程砚率领的东宫六率的军士们的保护之下,同样是跨上了战马,向着已经被东宫六率圈住的猎物们而去。
一连三天,虽然每天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都有着不少的收获,可是,分给东宫六率的军士们之后,大家也都只能尝一尝鲜。
不可否认的是,李氏皇族毕竟出身陇西李氏门阀,所以,即便是太子李承乾,在骑射方面也都有着良好的造诣。
秋狩为期五天,同时也意味着明天是贞观十七年秋狩的最后一天。
程砚虽然不知道究竟会不会出事,可是担负着保护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的使命,使得程砚一刻也不愿意放松。
伴随着夜晚的降临,营地内的篝火已经燃起。
程砚带着程泉巡视在东宫六率的营地之中,不但在营地之中安排了足够数量的明哨更是增加了暗哨,而且数量上也都是平常的几倍。
不知道什么原因,程砚总觉得有事情要生,可能是因为唐皇李世民的提醒,也可能是程砚多年来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一种对于危险的感知。
巡营结束之后,程砚回到自己的营帐,吩咐程泉明日丑时务必叫醒自己之后,程砚便陷入了梦乡之中。
次日丑时五刻,当程泉进入程砚的营帐的时候,程砚就已经醒来。
看着已经全副披挂的程泉,程砚无声的笑了笑,对着程泉竖了个大拇指之后,程砚在程泉的帮助下,穿上了他的麒麟明光铠。
秋风微凉,站立在营帐门口,程砚一边在微凉的秋风中醒神,一边安排着东宫六率的军士们也都全副披挂。
只是,程砚要求东宫六率的军士们不得声,不得点燃营帐之中的灯火,使得东宫六率的军士们都十分的纳闷。
寅时四刻,在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东宫六率的营地之外,响起了轰鸣的马蹄之声。
多年的战争经历告诉程砚,此时营地外传来的马蹄之声预示着骑兵距离东宫六率的营地不过是两三里地。
这是一个最适合加快马的距离,与此同时,越来越急促的马蹄之声也告诉程砚,来人已经做好了冲营的准备。
看着早已经穿戴整齐的东宫六率的军士,程砚下令让他们组成军阵,与此同时寨墙之上,早已经被东宫六率的弓箭手们所占领。
与此同时,程砚下令拆除所有的营帐,为东宫六率的骑兵提供充足的空间来提高马,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骑兵的冲击。
马蹄之声越来越近,喊杀之声顿起。
只是来犯之敌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选择在一天之中人们最为困乏的时刻进攻。
可是,等待他们的并不是静悄悄的东宫六率的营地,反而是漫天箭雨。
伴随着惨叫之声,程砚知道,唐皇李世民选择从边军之中挑选精锐来填充东宫六率,就已经意识到了有可能出现的事情。
当年的玄武门之后,隐太子李建成的东宫六率也曾死命的进攻着玄武门和秦王府。
可是,在和秦王府中经历过无数次战阵厮杀的精锐拼杀的时候,他们才现,明明他们的人数远远过的秦王府中的人数,可是就是不能冲破秦王府军士们所组成的军阵。
现在也同样如此,虽然程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是无论是战阵上的配合还是兵器的使用上,程砚都能够看得出来,对方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而已。
见到这种情况,程砚果断的下了寨墙,走进唯一留下来的营帐之后,将事情跟太子李承乾和吴王李恪说了一遍,让他们安心的同时,也让他们知道战阵的惊险。
走出营帐之后,程砚让程泉给虎贲卫信号,程砚告诉自己可以开始了。
伴随着火红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绽开,虎贲卫的军士们在中郎将严虎的率领之下,用最快的度包围了整个围场,随即展开了进攻。
对于跟随着程砚多次经历战阵的虎贲卫的军士们来说,对方只不过是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
巳时一刻,围场之上虽然还有着零星的战斗,可是,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这一次看似笑话般的谋反,程砚在得到消息之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原来,此次起兵谋反的是齐王李佑,在其舅舅阴弘治的挑拨之下,原本就对唐皇李世民心存不满的齐王李佑,在看到阴弘治招募的一些江湖上的一些匪类之后,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其实,在齐王李佑的心中,他是自卑的,原因就是他的母妃虽然被封为“德”?
可是皇宫之中,很多人都知道齐王李佑的母妃不过是出身掖幽庭的罪婢,虽然得到了唐皇李世民的宠幸,还生下了齐王李佑,可是对于一向讲究出身的大唐后宫来说,德妃,无疑是处在最下层的存在。
再加上,齐王李佑本身好游猎,并不讨唐皇李世民的喜欢,因此,在皇宫之中,齐王李佑除了应该有的皇子待遇之外,其他的他什么都得不到。
若是一般人的话,已经是大唐的亲王了,还有什么可以奢求的呢?
可是不要忘记的是,齐王李佑有着一个对李唐皇室有着杀父灭族之恨的舅舅。
在阴弘治的心中,或许他希望他的外甥能够得到那个位置。
可是,在程砚看来,阴弘治不过是想看到唐皇李世民是如何面对来自他亲生儿子的背叛的。
或许从始至终,在阴弘治的心中,齐王李佑包括阴弘治的姐姐阴德妃,都不过是阴弘治报复李唐皇室的一个手段而已。
只是让程砚不理解的是,阴德妃作为一个能够在深宫之中稳住地位的妃子,为什么没有阻止他的弟弟,反而让自己的儿子也深陷其中?
是对李唐皇室的恨?还是对他唯一的弟弟阴弘治的爱?
这一切都不管程砚的事,在程砚看来,很多时候,其实就只是齐王李佑的个人选择而已。
很多时候,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能要什么。否则的话,自己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都将变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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