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言进门时,眸光幽深的看了南笙一眼,直把南笙看的迷糊了。
难道,刚刚她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可是她也没说傅墨言的坏话。
不但没说他的坏话,还坚定的表明了立场,顺便心疼了傅墨言一把。
想到这里,南笙淡定了。
傅墨言收回目光,嗓音一如既往的冷硬,“奶奶,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傅老夫人起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病房内一下子就剩下南笙和傅墨言。
没了傅老夫人,南笙倒是放开了许多。
她轻声问道:“二爷,我不想掺和傅家的事情,但只要我们的婚姻存续,就不得不参与进去。
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对傅先生的态度。”
南笙很怕傅墨言忽然发难。
她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傅墨言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她努力说着软话:“我和二爷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以后迟早会和傅先生碰面,若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默契,怕是会被人看笑话。”
“二爷答应去满月宴,我相信二爷是个聪慧理智的男人。”
傅墨言要真的像他表现的那么暴躁易怒,傅氏集团就不会被他牢牢掌控在掌心。
没有谁不喜欢听好话。
尤其是这好话声音甜软,还往人心窝哄,傅墨言一身的冷煞气息渐渐消散。
“我和傅正林,这辈子都不可能做父子!”
南笙表情平静柔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我自然是全听二爷的。”
南笙说这话时,真像是一个温顺乖巧,无条件支持丈夫的小妻子。
傅墨言漆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
在听到这句话时,心脏处像是被细小的电流击透,全身酥酥麻麻的。
这种诡异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刚刚站在门口听到南笙拒绝奶奶的话,他当时反应更大。
心跳都有些失衡。
傅二爷距离真相只有一尺之遥,却又死活不敢触碰真相。
南笙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二爷,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
“你很美,也很聪明。”傅墨言沉着嗓音说出这样一句话。
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是无底旋涡,里面藏着深沉可怖的情绪,似要扯着人一起沦陷。
南笙被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墨言忽然夸她?
南笙表示一点也不开心,并且非常害怕。
“二爷,你……”难不成是被傅正林给**到了?
傅墨言收回眸光,忽然出声打断南笙,“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南笙昨晚看傅墨言不爽时,赶客说的就是这句话。
所以……她哪里又惹傅二爷不开心了?
又或者说,傅二爷看她不爽了?
傅二爷大概是嫌南笙碍眼,还特意把灯给关了。
南笙以为他会离开,毕竟今晚老夫人没有强制命令,傅墨言无须和她挤在一间病房。
可没过多久,南笙就听到病床车轮滑动的声音。
傅墨言还打算和她挤在一间病房里?
南笙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