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府医确实看了许久都不敢确认难道……
阮老夫人心中有怀疑,立即吩咐道,“去悬壶堂请个大夫进府。”
“不行!现下方姑娘的身份……她怀有身孕的事不能弄的人尽皆知。”阮青云忽然开口。
阮青云始终觉得他的父亲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定是被这个方晴晚算计了,所以他并不想这种心术不正的人进门。
“看不看的都不打紧,最多一个月自见分晓,不过方姑娘安安静静了一个月,为什么这个时候忽然闹起来,是怕时间再久肚子藏不住了吗?”
方晴晚皱起柳眉,看起来颇为生气,“三小姐就算不喜欢我,也不能如此诅咒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吧。”
阮谦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的不悦,看向阮绵绵的眼神很是生气。
秦氏上前一步挡在阮绵绵的身前,“不管她是不是怀有身孕,也不管她身份到底如何,我就问老爷一句话,老爷真的和她有情吗?”
阮谦先是愣了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秦氏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无礼的话,心里更恼了,甩了袖子就想呵斥,可看着秦氏的眼神,训斥的话说不出口。
毕竟是他亏欠了她。
“晴儿温顺乖巧,深得我心。若她并不是出身贱籍,我定纳她入府。”
秦氏听完直接瘫倒在地。
“父亲!”阮青云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谦离去的背影。
阮绵绵悄悄掏出银针,扎在了秦氏的昏睡穴上,如此情绪激动的情况,很容易出问题,还是让秦氏先睡一会,慢慢缓过来才好。
阮绵绵回了清荷居,请了府医,又开了个安神定气的方子,吩咐辛嬷嬷照顾好秦氏。
还交待辛嬷嬷明日会将母亲和大姐姐小外甥女一并送去外祖家。
辛嬷嬷抹着泪,连连点头。
这个家她们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阮绵绵独自回了梧桐苑,正撞见守在院门口的四个大丫鬟和一个风尘仆仆的婆子。
那婆子身穿一身深蓝色的粗布短袄,头盘的一丝不苟,只在上面简简单单的别了一个梅花银簪,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
难道是钟嬷嬷?
阮绵绵想起书中钟嬷嬷是梧桐苑的管房嬷嬷,是个极能干的老人,阮绵绵之所以对她还有印象是因为在书里,这个钟嬷嬷是最让她觉得出奇不意的。
正是因为钟嬷嬷的告,阮家才最终被定下了抄家流放的大罪!
“三小姐,庄子上的事都办完了,老奴今日才回府复命,不想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钟嬷嬷行止有礼,不卑不亢,全然不像是一个卖主求荣的小人。
“进去再说。”
阮绵绵进了堂屋,侍弄着桌上的一盆虞美人,忽然开门见山的问。
“想来我竟忘了嬷嬷是何时进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