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全杀了,万一那人报复……”
“他会有报复的心理,但目前他没那个能力,太子和宁王斗得如火如荼,没足够的精力来报复夜言阁,就算真来了,该如何就如何,”
“是,公子。”
言一退去,萧烨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他无心卷进那些人争权夺利的漩涡里,离京这么多年,哪个地方的人和事,于他而言,除了厌恶还是厌恶,
权利是个好东西,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各种明争暗斗,争得头破血流,人人都想壮大自己的势力,获得更高的权利。
自从夜言阁在江湖上崛起,京中权贵总会想方设法的想见那位神秘的阁主,企图将其拉拢为自己所用,可无论他们如何蹦哒,都没能见着那位阁主的面,
玩权利争夺的大家都是聪明人,知晓那位阁主的心意后大家便渐渐歇了心思,
可唯独有个人一直坚持了好几年,他就是凌北国的太子,上官逸阳,在一次次的碰壁后他依然坚持。
思及此,萧烨嗤笑一声,若是他的人品修炼能有做这事的坚持,堂堂凌北的储君也不至于是个只知玩弄权术,不懂黎民之苦,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褚颜出了客栈,眼里的笑意渐渐散去,想着刚刚的一切,直觉告诉她,萧烨不正常,他极有可能在说谎,
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她犯的错更多,撒谎喝酒还伤了他,她是过错方,按他以往的性子不可能轻描淡写就这样揭过,
要想解释他这反常的行为,有一个缘由最为合理,那就是他在说谎,
他的伤和她有关不假,但绝不像他说的那样,是被推撞上桌角,至于是怎么伤着的,褚颜尚不知晓,她只知道,事情不像萧烨说的那样简单。
褚颜边走边想,她挖空心思想着一切可能,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个能说得通的理由,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暗自懊恼,都怪醉得太厉害,什么都不记得。
不对,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似梦似幻的,像是有人捂住她嘴巴,导致她呼吸不畅,差点窒息,
求生的本能让她张口用力咬了一下,然后呼吸畅快了,窒息感也随之而去。
褚颜心想,这应该是某种征兆,提示她不能再多喝,否则下次就真的会直接窒息而亡,再也醒不过来。
沿着宽敞的道路,褚颜在城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街上时不时能听到小贩叫卖的声音,她觉得吵得慌,直想寻个安静之处好好静一静,
约摸一柱香后,她走到一座桥边,比起邻街的热闹,这里相对安静了许多。
褚颜在桥边坐下,目送刚刚经过这里的船只远去,她收回视线,没有聚焦的盯着某个地方着愣。
突然,三个身着长袍旧衣的青年男子闯进褚颜视线里,几人脚步飘忽不稳的样子,一看就是喝多了,他们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朝桥上走去,眯着眼睛边走边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混话,醉醺醺的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
“等睡一觉起来,天黑了,我们还去万花楼,一人点个姑娘,搂着姑娘柔软的小蛮腰接着喝,”
“对,晚上接着喝,我爹娘最近出门了,我要趁着没人管的机会,好好放纵一番,”
“那你可得好好利用这难得的机会,让自己过过的神仙般的日子,有酒有肉有姑娘,”
“我今晚还要那个叫小翠的姑娘,那嫩滑的小手,白皙柔滑的皮肤,小猫般的嘤咛声,简直让我日日魂牵梦绕啊,不是我爹娘阻止,我都想替她赎身带回家中,”
“说起找姑娘,我最喜欢的还是狠狠亲她红红的樱桃小嘴,直到她呼吸不了才放过她,昨日我就是这样,那姑娘直接咬了我一口,他说我害她差点窒息,今天唇上的疤还鲜艳着,”
“哈哈哈哈……”
几人的身影穿过石桥,声音渐行渐远,听着那些人的混话,褚颜愣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那几个男人说的话虽然很难听,可他们有几句话让褚颜想到了昨晚模糊记着,又似梦似幻的事,
睡梦中她感觉被人捂着嘴差点窒息,求生的本能下她狠咬的一口,师父受伤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