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打开盒子,红色的暖玉映入大家眼底,他拿起暖玉放入褚颜掌心,认真道,
“颜儿,这暖玉我一直留着,只为能正大光明的给你,以前我以为会是在琼城把它放到你手中,不曾想会是在京城,”
暖玉触手升温,褚颜的手心奇暖,可再暖也暖不过心头,当时在瑾王府师父说这是瑾王给他未来王妃的,若她喜欢就弄回去给她,她则是拒绝,说既是瑾王留给未来王妃的东西,她就不夺人所爱了,
想到当时两人说的话,褚颜弯唇,这块暖玉对师父而言是要送给自己爱人的,不一定非是王妃,否则他当时也不会说那样的话,
褚颜心想,若不来京,她只会是萧烨的妻子,不会是瑾王的王妃。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萧烨,褚颜笑道,“师父,你当初说那样的话,我就不该讲道义把暖玉续留在瑾王府,而是直接将它拿走,反正早晚落在我手里,”
“嗯,你若是直接拿走也好,可你拒绝了,我当时寻思着,既然你拒绝我就不强给,日后给你也不迟。”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看两人仿作无人的说着话,在场之人好像在他们眼里都成了空气,楼鹤靖心中忍不住骂人,这两人脸皮是真厚!
不过不可否认,这和谐大方的一幕比那种扭扭捏捏的场面更赏心悦目。
楼鹤靖清了清嗓子,干咳两声提醒两人,随后把一众人请到别处,
褚颜看着人群中那道伟岸挺拔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暖玉,脸上浮起灿烂又甜蜜的笑容。
叶珍娘见自己女儿如此模样,心中欣喜不已,想着瑾王对自己女儿的好,还有这么多聘礼,看得出他的重视,
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半开着,红绸绑着的箱子,叶珍娘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年头京中没有哪家女儿有过这么多聘礼,她的女儿余生有这样一个是视他如宝的夫君,她这个做娘的也算是放心了,思及此,叶珍娘对瑾王这个女婿越加满意。
这一日,京中的舆论可谓是热火朝天,虽然最近不缺八卦源头,但没有哪一日有今日的事大与稀奇,
前有太子被废和柳家倒台,后有瑾王壮观的下聘队伍,那么多的聘礼,以前那些人有多害怕和瑾王扯上关系,今日就有多后悔,
往日那些总想取笑楼家大小姐的人,今天她们就有多羡慕,每个女儿家都希望能得到未来夫君的重视,听说瑾王拿出那么多聘礼,可想而知他对楼家大小姐的满意与重视。
成亲的日子一传出,众人议论的同时不忘感叹,瑾王经历了这么多任未婚妻后,终于要娶到媳妇了!
时光流转,日子日复一日,成亲事宜虽有人操持,萧烨还是事事过问,
这日,萧烨正和手下的人议论着事,言一快步走进厅里,在萧山身边低语,萧烨听后蓦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当日傍晚,京中一处当铺的宽敞密室中,灯光昏暗,一个身穿斗笠的人焦急的来回踱步,他时不时抬头看着这光秃秃,滑溜溜的密室墙壁,面上的焦急之色越加浓郁,
不多时,萧烨戴着面具出现在密室里,他看着头戴黑色斗笠人,面具后深邃的黑眸忽地变沉,他压着嗓子变了个音,原本低沉的声音变得苍老,
“废太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被皇上明令禁止永世不得入京,你居然还敢前来,”
听着此人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上官逸阳身子微僵,看着眼前之人的身形,他心中闪过一瞬的怀疑,可听着此人说话的声音,心中的怀疑散去,世上身形相似之人多了去了,是他多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于是恭维道,
“夜言阁阁主真是慧眼,我重重伪装居然被你一眼识破,”
“少废话!直说你的来意,”
上官逸阳扯开头上的斗笠,露出本身的脸,那张脸上没了往日的傲气与神采,变得憔悴不已,那深陷的眼窝和眼底的乌青看着像似没睡好,可从他萎靡不振的样子里不难看出,他不是没睡好,而是纵欲过度。
“阁主,不说往日我们的恩怨,我历经万难找到你,是想和你做笔买卖,”
“恩怨,”上官逸阳说的是这几年想拉拢他却被拒绝,还杀了他的人的事,不过萧烨现在并不想扯其他的,他只想知道此人的目的,冷声道,
“我不记得和你有过恩怨,你说的买卖是什么?”
上官逸阳眼中恨意翻涌,“夜言阁不只是买卖消息,不知我说的可对?”
萧烨没有否认,“不错,我偌大的夜言阁不可能只做单一的买卖,”他说着目光一沉,“还干着杀人的交易,我看废太子满脸恨意,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杀谁?”
上官逸阳最恨废太子这个称呼,可现在他是在和别人做交易,只能忍着,
“阁主好眼光,知道我想杀人,”上官逸阳顿了顿,面上涌起滔天的恨意,“我想杀两个人,一个瑾王上官瑾,一个是楼家嫡女楼初言,”
“你可知晓找我们杀价格可不便宜,你确定拿得出银子?”
“银子我少不了你的,二十万两杀两个人,这笔买卖很划算,”
萧烨紧紧盯着恨意滔天的上官逸阳,眼睛微眯,“楼初言的命就只值十万两?”
上官逸阳闻言急忙道,“你也说了我是废太子,这些银子已是我最后全部的身家,如今我赌上全部家当,只想要那两个人的命,那个叫楼初言的,若让你的人把她先女干后杀,我再加一千两……”
“啊!”上官逸阳惊呼一声,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剧烈的痛感袭来,口中涌出一阵血腥,他张口吐出血水,一颗牙齿跟着血水被吐了出来,
上官逸阳不解的看着眼前带着恶鬼面具的人,心头在颤,突然想到,他一心想置两人一死地,这样找上夜言阁阁主,这些年他一直想见眼前的人却见不到,他还是太子时这人都不见他,这次为何这么容易就见到他了?上官逸阳越想越不对,他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某种陷阱里,他怒火中烧的问,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