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简单又别具雅致的主院里,一个面容消瘦,身着华丽衣裳,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坐在院中,端着茶杯小口的喝着茶,一个丫头和一个嬷嬷小心翼翼的候在一旁,
妇人喝了几口后放下杯子,目光紧紧盯着院门口的方向。
一个小斯走进来,朝妇人施礼后恭敬道,
“夫人,少爷回来了,”
小斯话音刚落,一个身姿挺拔魁梧的年轻男子阔步走进来,他四方脸上不带一点笑意,不苟言笑的严肃样让他看起来很是成熟稳重,他走到妇人面前微微颔,
“母亲,我回来了,”
妇人站起身来,华丽得体的衣裳穿在她身上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她还没开口又听年轻男子道,
“母亲,看你又清瘦了不少,”
妇人没理会他的话,禁直问道,“子归,你出去这么久有没有打听到有关初言的消息?”
楼子归摇了摇头,“没有,”
妇人听后没再说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楼子归看着黯然伤神的母亲,
他很想告诉她,妹妹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否则他们找了这么多年不可能一无所获,别说找到,就连一点音信都没有,那个会叫他子归哥哥,粉雕玉琢的妹妹好像已经从这世上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楼子归很想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看了眼面容消瘦的母亲,他又把想说的话咽回去,母亲一直坚信妹妹还好好活在世上他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他就不在她面前说一些消极的话让她难过了,于是岔开话题,
“对了母亲,上次我听父亲说要对外称青羽是在记在你名下长大的,他和你说了吗?”
“说了,”妇人冷哼一声,嘲讽道,“他想以此抬高楼青羽的身份,可惜不管他怎么做,楼青羽始终只是个庶女,身份永远比不上初言,这礼部尚书府的嫡女,只有初言,就算你爹再宠她们,也只能做个姨娘个庶女,”
楼子归沉默不语,他对自己父亲的做法颇有微词,想到即将到来的太后寿辰,叹息道,
“瑾王就快回京了,这一次不知道会是谁被赐婚,不过说来也怪,这瑾王就像是被诅咒过一般,但凡被赐婚给他的女子,不是死就是疯,他到头一个都没娶着,”
妇人厉声呵斥,“子归,住口,休得胡言,皇家之事,岂容你非议,”
“母亲教训的是,孩儿失言了,”
妇人对他挥挥手,“车马劳顿,你回去歇歇吧,”
“是,母亲,”临走之际,看着面容清瘦的妇人,楼子归忧心道,“还望母亲保重身子,”
妇人的凌厉之气散去,慈祥道,“别为母亲担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等你妹妹回来,回去吧!你媳妇月份大了,最近无事别出门了,好好陪陪她。”
褚颜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季节轮番变挂,时间一转眼过了五年,
萧烨忙完事务来到后山,一抹身着白衣的纤细身影正在练剑,她动作急如闪电,快如游龙,一招一式透着狠厉,剑锋的力道仿佛能碎千斤巨石。
萧烨站在不远看着那抹纤细窈窕的倩影,快舞动着手里的长剑,他扬起嘴角,暗自感叹,颜儿长大了,
想当初他在京郊的路旁现她时,她已经烧得奄奄一息,身着破烂不堪的旧衣裳,浑身是泥,脏兮兮的,
一向爱干净的他很是嫌弃,可又鬼使神差的将她抱起,还让李大夫替她诊治,最后把她带回来,王婶替她洗干净好现居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转眼过了这么多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萧烨有些懊悔,当初她说应该叫他哥哥,他偏让她叫师父,弄得现在他平白无故比她老了一辈,
褚颜不知道萧烨此刻的心中所想,她看到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时,高兴的喊了一声,
“师父,”
褚颜话音落下不等萧烨回应,她直接提起剑朝他攻过来,萧烨见状轻笑一声,闪身避开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