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安心的走,弟,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卢墨彰擦干眼泪,神情却是坚定异常。
“壮士,可否帮我一个忙。”
冯煜昼拱手,“但凭卢公子调遣。”
卢墨彰声音悠悠,目光深远,“多谢,请帮我把长姐住所附近,听闻我长姐被苛待致死的人都叫到宅院门口,不要让穆家的人碰我长姐哪怕一截衣袖。”
冯煜昼:“好。”
正在办差的穆修远也被匆匆赶来报信的小厮叫回了城西。
“老爷,夫人,没了,听说是被于氏气死的。”
穆修远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
这么快,就没了……
于曼路!
穆修远怒气冲冲的赶回去,连他的那匹瘦马都不要了,直接狂奔而去。
小厮只能牵着瘦马跟在后面狂追。
当穆修远赶到宅院时,卢安歌已经被放进了棺材里。
春竹和秋桂披着麻,跪在灵前大哭着给卢安歌烧纸,底下的仆从跪了一地,都在痛哭,宅子的外围却是被百姓们围了个严严实实。
穆修远好不容易挤进了前面,刚想进去看看卢安歌,一想到她的病,又缩回了脚。
冯煜昼却是看到了他,大声叫嚷着,“就是这个男人,禽兽不如,和弟媳通奸,毒害嫡妻,如今更是伙同弟媳,活活气死了大夫人,可怜的卢家大小姐,竟被他们搓磨致死啊!”
“该杀的畜生,这样的禽兽,就应该抄家灭族……”
“无耻无义之徒,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做官,我们百姓靠他做主,只会把我们往死里坑……”
“皇上圣明,怎么没有把他一并处死,只夺了爵位,实在是难以服众……”
……
穆修远不明白,卢安歌的死为什么会安在他头上,有心想解释,却也不想和这些百姓纠缠。
“春竹,夫人是怎么死的。”
“夫人是怎么死的?老爷这话问的当真是可笑,于氏不是受老爷的指示来逼问我家夫人的嫁妆藏在何处的吗?”
秋桂当先站起,义愤填膺的呵斥道:“夫人的嫁妆早就为了填补你穆家的窟窿而一分不剩了,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可是你们非说我家夫人还留有一份嫁妆,见天的派人来逼问夫人。”
“可是夫人明明没有钱了,家里能当的都当了,如今家里家徒四壁,哪里还能给你们弄出银钱来。”
秋桂大哭着说:“可你那好弟媳却足足辱骂了夫人两个时辰,附近的居民都听到了她那恶毒的话语,可怜我那柔弱的夫人,竟被你们活活气死!”
秋桂捶着胸口,痛苦难掩,“怪我,都怪我们出去给夫人典当东西了,才没有在夫人身前守着,让你们得了逞!”
“可悲的是,夫人临死前还想着把典当的银钱给你们穆家老夫人买药吃,我看这钱就是大风刮走,也好过给你们穆家那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呜呜呜!”春竹和秋桂顿时哭的更悲切了。
所有人闻言,都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