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小時。
花月這三天侍奉她,可以說是使出渾身解數,並不輕鬆,他本應好好休息的,卻一大清早的被罰跪兩個小時。
朱寧惻隱之心微動,起身道:「梁玉,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讓人去查,我還有事,先走了。」
「是。」梁玉送朱寧出去。
朱寧走後,嬤嬤在梁玉身邊憤憤不平:「家主果然還是偏心那賤人,人證物證具在,他否認也沒用,早就該上家法了。」
「噓,」梁玉示意她安靜,「他應該不會幹這麼傻的事,或許真不知情。」
「催·情·藥不是他下的,還是我們下的不成?就算他剛開始不知情,家主受影響時應該也能看出來,家主這兩年可從來沒有這麼勇猛過……」
最後一句嬤嬤說得很小聲,梁玉看向她的目光中帶了嚴厲,示意她閉嘴。
花月回房後,趴在床上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床。
綠兒蹲在花月身邊,「公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跟著花月去給主君請安,但是被攔在外面,等了一個多時辰好不容易把人盼出來,結果卻被禁足。
「說我的香囊里有催·情·藥,怎麼可能!他們一定是看我受寵就誣陷我。」
花月的聲音既生氣又委屈,還帶著點一定要報復回去的意味。
綠兒思索片刻,沉吟道,「公子,會不會是花樓里的人搞鬼,公子走的那天,白霜他們結伴過來看你的喜服,我記得有個人拿起過那個香囊。」
花月停了哭聲,似乎想通什麼,「白霜就是個笑面虎,只知道在爹爹面前扮乖,但其實一直嫉妒我比他漂亮,這次肯定是他搞的鬼。」
綠兒站起身,「公子,我去找家主解釋。」
綠兒跑到院門口,發現大門已經被鎖上,門外還站了兩個守衛。
他頓時像霜打的茄子,目光黯淡下來,看著禁閉的大門,喃喃道:家主好狠的心。
兩天後,朱寧收到管家的調查結果。
香囊是花樓的管事爹爹送的,自然沒有催·情·藥物,花月被管事爹爹買了個好價錢,朱家又財大勢大,他自然要包「售後」。
他常年浸淫在這類場所,聞一下香囊就能知道是何種藥物,很快便找出了放藥的人,是白霜手底下的一個小廝。
為了給朱寧一個交代,小廝被亂棍打死,白霜被罰賞錢一個月。
朱寧知道冤枉了花月,領著管家去找花月道歉。
走到門口,發現門上不僅掛著一把大鎖,門前還有不少未掃的落葉。
「怎麼還上鎖了?」
管家答道:「之前家主關了側夫禁閉,我這就打開。」
自己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簡單粗暴地把人鎖院子裡。
花月這麼愛哭,肯定委屈極了。
花月在屋裡聽到開鎖的聲音,知道是家主來了,「綠兒綠兒,快,給我上點粉。」
白色粉撲在臉上按了幾下後,花月紅潤的小臉頓時變得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