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是凌晨一兩點才回來的,距離睡覺的時間,大概過了兩個多小時。
沈文蹦蹦跳跳地從床上跳了下去,然後就著小燈提供的燈光,狂奔到圍欄里的小籠子裡,咔嚓咔嚓地啃著乾草。
平時它半夜吃東西,傅墨都會有所反應,傅墨並不是一個睡得很沉的人。
今天,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奇怪。
沈文放慢了吃乾草的動作,兩隻大耳朵警覺地豎立起來,聽著房間裡的聲音。
傅墨的呼吸聲聽起來比平時重了很多。
怎麼回事?
沈文疑惑地跑到床邊,跳上床,就著小燈的燈光,仔細觀察著傅墨。
他臉色通紅,呼吸中透露著熱氣。
沈文把自己的鼻子挨在傅墨的臉上,好燙!果然是生病了,沈文心裡著急了。
在兔子的眼中,生病,是很嚴重的事情,因為生病了,代表著它們即將被淘汰。
這可怎麼辦才好,房間外面也沒人,沈文焦急地在床上轉著圈圈。
只能讓傅墨自己醒來了,沈文想著,於是開始用頭頂著傅墨的臉。
肉兔大部分都是身子大,腦袋小。
沈文的腦袋,還沒成人的三分之一個手掌大,兔子的力氣再大,也沒有人類的力氣大。
無論沈文怎麼頂,傅墨也沒反應,沈文更加著急了。
怎麼辦?怎麼辦?
沈文乾脆後腿用力,跳上了傅墨寬厚的胸膛,然後在傅墨的臉上胸前跳著,也沒把傅墨弄醒。
傅墨身上似乎更燙了,沈文心裡一狠,張開嘴巴,用著大板牙對著傅墨鎖骨就是一口。
沈文接連啃了好幾口,還用尖尖的爪子在傅墨露出來的鎖骨上刨著,這才讓傅墨清醒過來,當然,是痛醒的。
兔子的牙齒很鋒利,連牆皮大門都能被啃掉,爪子嘛,也是有殺傷力的。
傅墨在一陣火熱中醒來,便看到了坐在他脖子上的大肉兔,這重量,讓人無法呼吸。
傅墨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頭暈頭痛。
沈文見傅墨醒過來了,激動地用舌頭舔著傅墨的臉。
感受著傅墨身上的高溫,沈文跳起來,用小腦袋把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頂到了傅墨的手邊。
快打電話叫那個李醫生,噢,不,李醫生是獸醫,叫張醫生過來,上次它看到張醫生為傅墨清理傷口了的。沈文著急地用腦袋推著傅墨的手,快打電話呀。
傅墨順手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了張醫生。
他平常很少需要就醫,所以張醫生一般情況下都不在別墅里,而是去做他安排的其他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