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揪着她便往来的方向走去,眼看着就要被拉离近在咫尺的adamas写字楼,叶亦欢心下一急,猛地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的腿弯子上。
男生向前一扑,险些跪在地上,另一个下意识的去拉他,叶亦欢趁机抽出自己的手,飞快的向不远的尽头跑去。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高跟鞋不好跑,这路上又坑坑洼洼的,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眼见其中一个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还不快站住!"
另一个马上也有追过来了,叶亦欢扬手将刚买的粥和菜扔到了那男人的头上,挣开手腕便跑。
装粥的饭盒被摔开了,粘稠的黑米粥和菜汤将那男人从头淋到了尾。
"他妈的!还敢用东西扔我!梁子,给我抓住她!"
被叫做梁子的男人又快跑了几步,一把扯住了叶亦欢的头。
"啊——"
她吃痛惊叫,头皮疼的几乎都要被扯下来一般,方才被她砸到的男人嫌恶的甩了甩身上的菜汁,走到她面前劈手就是一个耳光,"你他妈再跑啊!"
这个耳光下的又狠又准,叶亦欢被打的脸都偏了过去,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都充斥着血腥味。
"妈的,死女人!居然敢用东西丢我!真是恶心死了!"
那男人索性脱掉外套扔到地上,上前一步掐住她的下巴,邪笑着抚着她的脸,"瞧这小模样还挺招人爱的。"
"哥,不如咱们先玩玩,再解决?"
那个梁子嬉笑着提议,很快就得到了那男人的支持。
他们说要解决?也就是说是来要她命的?
叶亦欢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有求生的意志是最清晰地,那男人的臭手就掐着她的下颚,她张开嘴用力咬在了他的虎口上,随即失声尖叫,"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啊——!这女人还他妈的挺硬气!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男人揪扯中便将她按在了地上,抬手又是一个耳光,黑色小西服里面就只套了一件衬衫,两个人合起火来压住她的腿,一个人腾出手去扯她的领口。
"救命啊,有没有人——"
她不顾一切的嘶喊却让暴徒更加的邪肆,"救命?你看看这儿有谁会来救你!"
"你不是之前才和那个什么珠宝公司的老总开。房去了吗?看样子你挺有钱啊!"
"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老实,那天名爵那俩哥们儿可算是手轻的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救你,算你运气不好,我们哥儿辽不会怜香惜玉!"
男人一边扯她的衣服,一边邪笑着叙说。
她终于想起了那天在名爵时,那两个小混混临走时恶狠狠地眼神和威胁,原来他们都是同一伙人。
这条小道偏僻又黑暗,哪里会有人来救她,她仰起脸就看到了天上的明月,月亮如水,她记得以前有人对她说过,月是珠宝设计永恒的设计主题。
她是因为那个人才会爱上这个行业的,他是她的老师,更是她放在心头的明月,可是他会来救她吗?
他连她的电话都没有接,现在一定也想不到她出什么事吧?
这就是她的宿命吗?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绝望,大抵也就只是如此吧,她无论怎么逃,也终是逃不过被人轻贱的命运。
就如同当年刚嫁入凌家时,蒋静心啐她的那句话,"不干不净的扫把星。"
叶亦欢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挣扎,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里,那么冰冷。
"阿霄,救救我……救救我……"
她用最大的声音呼喊,他就在她最近的地方,又能听得到她的声音吗?
"凌南霄,救我……"
凌南霄一脸烦闷的和andy走出公司,接连不断的会议搞得他烦不胜烦,现在只想赶紧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浸凉的月光铺洒在写字楼周围,隐隐带了一分薄凉和凄怆,他拿出手机才想起来已经关机了,想了想又按了开机。
那个女人现在也不知在做什么,是在给他准备晚饭,还是已经睡了?又或许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这个,凌南霄就觉得整个人都像被火烧灼一样,胸腔里充斥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怒火,就连心头都在微微疼。
走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凌南霄忽然顿住了脚步,身旁的andy也随之一愣,转过头疑问道:"老板,出什么事了?"
"你听。"
凌南霄矗立在原地,墨眉轻蹙,深邃的眸子浅浅眯着,似乎在竖起耳朵听着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