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本就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和虽然用不上、但是生得极好的唇形。只是她从前总是垂着眼睛、抿住嘴唇。但当小哑巴不再因为残缺而自卑,那双水漾的黛色瞳孔、漂亮丰润的唇珠,都有了生动的颜色。
时听已经不再在意这些上流人士的注视,跟在祁粲身后几步站到了台上,十分淡然的样子。
时晶晶在台下看得眼神一暗,装。
她这姐姐,这么多年从不见人,所以豪门众人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哑巴。父母担心外界说他们刚把女儿接回就致其失声,所以这些年也从没对外提起。所以时听靠着这种高冷不爱说话的假象,假装自己是正常人,现在祁大少一定也还被蒙在鼓里
果然,当助理端着托盘给两人送上香槟,时听都一言不,既不伸手去接,也不主动给祁大少拿明显是不想有机会当众开口说话,露出马脚。
时听两手垂下,表示自己肌无力。
因为她忽然想起,原本她确实是主动去拿了香槟杯递给祁粲,本意是在人前表示一下礼节,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成了她后来的把柄、被污蔑的重点就是因为祁大少喝了你递给他的香槟才中毒,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害了他
时听越想越觉得剧情有病,谁下毒会当众递刀啊
他中毒之后是不是智商也一起归零了就不能找对人报复折磨吗
99991oooooooo。
祁粲垂眸时,正好看到小哑巴双眼光,看样子是对订婚太过激动。
他皱起眉,自己伸手,拿起了香槟杯。
这是祁粲几年以来再次回到公众视野。
订婚不是重点,订婚的对象更不是。这场仪式对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宣告他的时代已经来临。在暗处窥伺的,多年前至今仍在虎视眈眈,想要再次看他碎裂、看他倒塌的
都不可能了。
祁粲举起酒杯对着晚宴上的名流微微抬起。他的精神世界,已经重塑强大。
时听看了眼数字,停了脑,慈爱地看着这一幕。
很好,她这辈子绝不可能那么草率地下线,祁粲犯病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要等到再次开口,等到这世界上再次有人能听见她说的话
啪,1oooo1oooooooo
祁粲的香槟杯贴到了他的嘴边,酒液即将入口。但就在那一刻,一道声音忽然清晰地传入耳中。
「所以到底是谁给祁粲下的毒啊」
祁粲的手忽然顿住。
四周一片寂静,谁的声音。
幻听
可那声音还没有停。
「这种毒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并且是长时间缓缓加大剂量,慢性摧毁中枢神经系统,最后让人彻底变成神经病应该不是普通人能搞来的。下毒的人肯定和祁粲有深仇大恨,或者什么利益纠葛不过话又说回来」
整个宴会厅都在等祁粲的动作,可他却完全僵住了。
这隔音通道里非常安静,只有他亲信的几个人。但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祁粲过了好几秒,才缓缓侧头,看向那个十分安静的小哑巴。
「下毒的人固然违法,但退一步讲,祁粲就没有错吗」
祁粲的太阳穴突突得愈厉害。
时听想起自己最后的惨状,悲从中来,拳头渐硬,最后气沉丹田出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想下手」
那一瞬间,祁粲安静安全的世界被雷劈了进来。
他像是被高压电打中了脑仁,人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大少”
“总裁”
台下的助理和保镖瞬间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在那样的混乱昏迷之中,祁粲听见那道声音停止了尖叫,然后很奇怪地问
「啊怎么啦他现在就疯啦」
祁粲闭上眼。
好像是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