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角经过几次恶斗,伤痕累累,我感觉撑不住太久就得断掉。
我将能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放进了兜里,蒋幽女的尸身,则还是放在竹篓里背上。
吃一堑长一智,万一老先生还没解决掉壬河,让他再偷了蒋幽女,恐怕就没那么好对付。
准备到位了,我就出屋下楼。
瘸子张没有背他的大背篓,只是身上鼓囊了许多,看样子和我一样。
他瞟了一眼我的竹篓。
我冲他点头暗示,瘸子张点点头,神色满意了些。
不多时,秦六娘就下楼了。
她手上提着一个小皮箱,腰间还绑着一个很长的木筒子,不晓得里头装了些什么。
从铺子离开,径直到了老街口,上了秦六娘的依维柯大金杯,油门一响,车便上了路。
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我们到了一处工地。
周围人烟稀少,还有一座城中山。
工地的铁皮围栏和彩钢房,透着一种难言的死寂。
秦六娘将车停在了工地大门外,我们三人径直走过去。
右侧的保安室匆匆走出来了两人。
一个是油光满面的保安,另一个,就是刚才找我们的龙友德。
龙友德脸上喜色不少,又扫过我和瘸子张。
秦六娘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我和瘸子张是专业的背尸人,她带上我们,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龙友德更是惊喜不已。
那保安却惴惴不安。
“工人该回家的回家,剩下一些外地的,都回宿舍休息,我先带你们过去!”龙友德指了指路,便往前走去,那保安则跟着他一起。
很快,我们便穿过了前方的工地。
到了后边儿,一眼就瞧见一片堪比一个草场大小的荒草地。
杂草被清理掉一部分了,剩下的还是浓密杂乱。
“就是这里……晚上一大群人撞鬼了跑步,吓死个人!”
龙友德胖脸哆嗦了一下。
秦六娘问他,埋人的地方在哪儿?
龙友德又带着我们往前走了两三分钟。
穿过一部分凌乱被踩踏过的杂草,便看见地上有个一米多深的大洞!
阳光照射下来,这大洞给人的死寂感更强,就像是有人在盯着我们看一样!
我眼皮不由自主的微跳了一下,看了看瘸子张。
瘸子张叼着烟嘴,眉头拧了拧。
“除了以前这里是个职校,你还知道什么?”秦六娘又问龙友德。
龙友德挠了挠头,说他别的都不晓得了,不过他这两天打听过,当年的职校,也没出啥事儿,单纯就是因为这里的地方太小,他们搬迁去了更大的校区。
顿了顿,他又嘟囔了一句:“其实也不小,你看,以前这地方是操场,我们给规划成了一个高尔夫球场,这都能用。”
秦六娘眼中的疑惑更多了。
这时,我却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就像是有人在烧纸钱。
抬头,我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角度刚好就能瞧见,在远处的山脚下,还有一排砖瓦房子,那房子的院里头,正在冒着浓浓的黑烟。
秦六娘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
“工地都要施工了,还有人住着?”秦六娘不解地问道。
“呃……钉子户,给了五百万都不搬走,非要一千万,我打算修一堵围墙,把它们的房子隔绝开,可还是很麻烦,因为后山我们也得规划,通行权的事儿不好整,还僵持着呢。”龙友德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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