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看了看那跪伏在的卫衣男孩,拂了拂袖子,化出一股浓郁的金光将其禁锢,让其失去任何一丝反抗之力。
随后迈开步子,一直走到了田晋中的身前,看着低头不语的田晋中,然后二指探出,渡出一缕精纯的真炁,安抚对方那死寂的念头。
“呼~”
一时间,田晋中慢慢吐出一口浊气,那苍老的双眼,看着被劈的只剩下一丝渣滓灰烬的“小羽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更是慢慢的红了眼眶,有泪光涌现。
张太初清楚自家师兄此刻的心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臂膀,在床榻一侧坐了下来。
其实今的这一刻,他早就预料到了。
之所以任由那“小羽子”施为,也有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自家这田师兄不肯相信,说什么也要再确认一下龚庆的身份。
算是对自己这位残废的师兄心存愧疚也好,或是故人皆已凋零,对师兄的无奈也好。
“师兄呐,那小羽子亦是全性中人,从一开始接近你之时,就没揣着什么好心。”
“如今他身死道消,不过是咎由自取。”张太初轻声说着,安抚着身边田晋中的情绪。
“师弟,难为你了。”而就在这时,田晋中忽然开口。
张太初没再多说什么,他明白,当现自以为十分亲近的晚辈,其实是心怀不轨的敌人,任谁遭遇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心情都不会好受。
半晌功夫过去。
先回过神来的,是那被金光禁锢的吕良,对方恢复了些许理智的眼神之中,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惊骇。
此刻,正低着头,用仅剩的左手,捂住自己那焦黑的右半边躯体。
肉体残缺的疼痛,在此刻涌现,犹如钻心剜骨,让他额头上,浮现出一粒粒豆大的汗珠,忍不住哀嚎出声,但声音却被金光屏障隔绝。
张太初看着面目扭曲的吕良,依旧是面色淡然,对方能觉醒双全手,所以还有活着的必要,不然,就凭其敢对老田下手,被雷法劈个神形俱灭那也是活该。
虽说他自己钻研些年月,或借由收徒抽奖,也能开出类似于“性命”修复的手段。
不过,既然有现成的摆在眼前,那还费这个劲干嘛?
就在这时,那庭院之外的木门吱呀一声,再度被推开了。
“师父啊,您就放心吧,田师叔他不会有事的。”
荣山憨厚的声音传来,率先迈开脚步走了进来在他的后头,还跟着脸上有些凝重师张之维。
不过后者,在看见张太初的一瞬间,脸色立马便缓和了下来。
走在前头的荣山,也看到了那被金光禁锢着的吕良,顿时脸色一变,迈着急切的步子走进了小屋。
他目光瞪大,看着那上的尘埃灰烬,又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那没了半边臂膀的吕良,瞬间反应过来,方才他不在的时间里,有人来突袭了!
如果不是他师叔太初真人在场,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意识到自己失职的荣山,脸色顿时变得难堪,浮现着无尽的内疚与后悔。
见到荣山这副模样,张太初微笑道:“不必自责,这不是啥事没有嘛。”
而回过神来的荣山,也顿时鼻尖一酸,向着张太初拜身哽咽道:“荣山,多谢太初师叔!”
这时,张之维也踏进了小屋。
见到对方,张太初嘴角一咧,笑容更加灿烂:“我说师兄呐,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