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漠忙解釋:「別誤會,我沒那麼禽獸,一個小姑娘,都未成年,我就是條狗都不會起骯髒心思啊!」
「年紀大些你就能起心思?」齊玉想也不想的追問。
這話問完方覺不妥,再憶起他上次說了解男人與女人的身體結構,更覺心煩。
剛覺暖和的火焰現變的燥熱,他站起身兩個大步走到案桌前,坐下後隨手抓了個帳本。
「你若是想納妾,隨你,司琴司平是我的人,不會予你做妾。」
季子漠跟著起身,手撐著桌沿,彎腰去追他的雙眸,語帶柔情道:「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我不會讓跟了我的人受委屈,尊榮誥命是給不到,但最基本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可以的。」
窗外悶雷砸空,濕粘的空氣肆虐著,齊玉手中虛握的帳本落在桌角,心底如被針輕扎。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他此生第二次聽到。
季子漠沒想到齊玉反應如此大,他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嗓子發乾,清咳了聲,邊伸手拿齊玉落在桌角的帳本,邊說:「我們倆既然已經。。。。。。」
季子漠在腦中遣詞排句,想著說服齊玉和他當真夫夫。
他想的認真,連手指何時拿起了帳本都未留意,當手中的帳本被人奪取,他抬頭看過去,深邃漆黑的眸子盡顯迷茫,不知發生了何事。
齊玉看著自己手中的帳本,雙眸睜大,似是比他更震驚。
「我。。。我。。。我看看帳本是不是,是不是髒了。」不會說謊的人找著蹩腳的藉口,慌亂的解釋。
季子漠的手還維持著拿帳本的姿勢,外面烏鴉一聲啞叫,他搓了搓指尖。
面色泛冷,渾身孤寂如煙,那煙中伴著密密麻麻的細針。
齊玉身上的刺明顯,只一眼便能看清。
季子漠身上的刺裹著煙霧,除了他,無人能發現。
不過片刻,他垂著的眸子抬起,露出一片笑意,打了個哈欠道:「好睏,我先回去睡覺了。」
季子漠直起身,轉身打算離去,猛不防衣袖被人緊緊握住。
回頭挑眉做壞笑狀:「怎的,齊少爺捨不得我走了?」
又是不著調的話,齊玉手鬆了下又再次攥緊:「你剛才的話沒說完。」
季子漠眉頭緊皺,似在努力回想:「剛才。。。。。。一打岔全忘了。」
齊玉抿著唇不依不饒,季子漠無奈扶額:「能忘記的話,肯定不是重要的話,說不定我睡一覺就想起來了,等我想起來了告訴你。」
說著拽了拽自己的袖子:「乖鬆手,真的困了。」
季子漠情緒恢復的快,現一切如常,齊玉不知為何,心慌不安。
季子漠拽著自己的袖子,眼看就要完全拽出,齊玉又直接握上了他的手腕,強勢道:「不准睡,幫我看帳本。」
星離雨散,唯有純白雪花墜落屋檐,一張長書案上,兩人坐在東西兩側。
大晚上的不睡覺,看什麼帳本,齊玉死活不放季子漠走,季子漠只能無奈留下。
不過也無妨,他上學十幾載,摸魚摸慣了。
從箱子裡拿出一摞又一摞帳本,擺在兩人中間,又把兩本帳本攤開豎起,說了句好好看,誰也不准打擾誰,直接趴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