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趙嬸子大聲呸了聲:「早幾百年前就分了家,別說是一床被子,就是一根針都用不到我賠。」
這邊的人便回她:「你那叫什麼分家,半畝田都未給趙傻子。。。。。。」
兩邊便你一句我一句爭吵著,說到了當時趙家分家的瑣事。。。。。。
杏花村走到桑農縣,論成年男子的腳程,要走一個半時辰,若是論女子和哥兒的腳程,那便奔兩個多時辰去了。
季丫隔一會就要咳嗽幾聲,一咳嗽臉色就泛白,無端嚇人。
季子漠不敢讓她自己走,背著她,讓她躲在自己背後,別冒頭吹風。
「之前不是好了嗎?在你嫂嫂家小臉紅撲撲的。」
第34章
齊玉走在一旁,把披風的帽子給季丫戴嚴實:「之前是我娘讓人給她配了解寒丸,她和季安被人趕出門,兩個人徒步走回杏花村,這幾日斷了藥,又挨餓受凍的,之前養的怕是又回去了。」
季子漠:「知道是哪個大夫配的藥嗎?」
齊玉:「是家裡的大夫,不過是聘著的。」
聘著的無需流放,只不知現在何處,估摸著不好找,其他大夫應該也能配。
還不等季子漠細琢磨,齊玉就說:「解寒丸的方子我看過,也問過,說是其他大夫也能有,不是太難得,就是用藥珍貴些。」
季子漠從現代而來,初到此處,把自己定義為旁觀者,理智冷靜,那日季安跑回杏花村,他袖手旁觀,毫無波瀾。
季丫往日一口一個大哥,望著他滿眼孺慕,季子漠以為自己對她是好的,現和齊玉比,才知自己是如此不盡責。
齊玉都看過她的方子,知道她吃的什麼藥,而季子漠看到她面色紅潤了些,什麼都未曾關心。
季丫趴在他背上睡了去,睡夢中還是咳嗽的,但比醒著時好上許多。
齊玉落後了季子漠半步,瞧著季丫別往一旁歪:「留季安一人在家可行嗎?」
季子漠:「就是要留他一人在家,我們倆在家不合適,季安人小,能削弱別人的緊張尷尬,等到今日過了,日後誰都不提,當沒事一樣過去就行。」
「我們在家,用什麼態度都不合適,冷著臉,他們會覺得我們是敵對關係,笑著和善,又會想著我們好欺負。」
齊玉看他:「所以你故意讓季安說,我們是出來典當東西的,然後又說一切都是誤會,點出要回東西都是無奈之舉,又給他們找了個台階下。」
季子漠:「嗯,如果我們不生活在杏花村,得罪不得罪他們都無礙,我懶得廢這個心,按照你說的直接告官就行,現下我們日後如何還不知道,能和平解決還是和平解決。」
季子漠年歲十八,哪怕再是聰明沉默,多多少少也是帶著幾許嫩氣,他包裹著幾個人的天地,事事謀劃著名。
齊玉側目看到他背著人,眉頭擰起,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心疼他。
「是不是覺得我更能算計,更怕我了?」季子漠似是開玩笑的說道。
齊玉呼吸一滯,心猶如被虎爪刺穿,下意識反駁道:「我沒有。」
季子漠笑了笑沒和他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