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更深露重,数只啤酒罐已空,边城这才折身朝客厅沙走去。
他微垂着脑袋,眼底的戾色在逐渐清晰的桃红手绳和酒精的酵下,愈见浓烈。
半晌,他眸光轻转,将手里的空罐捏得噼里啪啦作响,喃喃自语的话如岩浆般滚烫,“沈玄清,老子找了你六年。这次,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须臾,男人直起身子,一脚跨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带走臭汗和混沌的同时,也带来些许旖旎的画面。
逼仄的汽车旅馆里,两人初尝人事。
耐受不住他的磋磨,少女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她在亲吻时起伏跳跃的脉搏,还有情-动时滚烫得要将人灼伤的薄樱色肌肤瞬间成了人间绝色。
画面一转,切回到昏暗的楼道。
欺霜赛雪的肌肤,如墨般的丝随着款款摆动的腰肢而轻晃。
小鹿般的眼睛,强装镇定中又略带惊慌,葱白的指尖,彼时却被裹进另一只大掌中。
男人长舒一口气,从耳鬓厮磨到形同陌路,确实遗憾。
但一想到要和她过招,把她从其他男人手中夺回来,边城竟隐隐有种难以言说的兴奋。
从心理到生理,激得他。。。。。。
低头瞧向某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边城讪笑着调低水温,瞥了一眼听不懂人话的小兄弟,“看到老熟人,迫不及待抬头了?再等等,今晚还得老子伺候你!”
清湄公寓,17o2室。
此刻,不知已被边城划为对手的男人正一寸一寸啄着沈玄清逐渐滚烫的粉色肌肤。
眼镜,西装外套,领带,领夹散落一地。
女人的外套垂挂于臂弯,大半个肩头裸露在空气中,她气息不稳,细细喘着,双手握拳抵于男人胸前。
“延礼,延礼,等等,我、我还没准备好。。。。。。”
男人急促低喘,胸口剧烈起伏,含着她小巧的耳垂低语道:
“你不需要准备,你只需要享受就好!”
话音刚落,“嘶啦”一声,男人强行褪下了沈玄清的低腰牛仔裤。
挺翘的圆臀被轻薄黑色蕾丝包裹着,牛仔裤褪至腿弯处,笔直修长的双腿半遮半掩。
瞥到旖旎风光的那一刹,男人眼底的欲色转浓。
探手向下,正欲进行下一步,“啪”地一声脆响,女人蓄力甩了他一掌。
“我说我没准备好,你为什么还要强迫我?”
沈玄清疾套上裤子,拉起外套,嘴里“嗬嗬”直喘。
被叫延礼的男人,微偏着脑袋,视线凝在她圆润的脚趾头处,身体里爆的欲-望如潮水般急退去。
依稀的脚步声自门外送入耳中,门内,两人像被施了定住的魔法一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玄关处的暖光打在两人身上,宛如给他们开了一道柔光滤镜。
“你走吧!”
“对不起!”
半晌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看着那侧身抱臂的女人,延礼上前揽住她的腰肢:
“原谅我,是我太心急了,对不起!”
沈玄清挣脱了他的双手,视线落在客厅的沙处,语气清冷,宛如冬日撞在伞面上的雪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