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们两个人的事情,除了章晓晓以外,沈玄清未向第二个人透露过。
而且,章晓晓也仅仅知道沈母对女儿严加看管,不让她和边城来往,至于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车窗外浮光掠影,斑驳光线笼住沈玄清,更显清冷孤寂之姿。
半晌,她轻笑道:
“当然没有,你知道的,我有男朋友。只是——觉得膈应,”觉得自己犯傻。
章晓晓点点头:
“确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婚宴上故意设计和你跳舞来着,没想到,”她话头一转,“算了,不说了。欸,清清,给我讲讲你和司延礼的事情吧!”
沈玄清暗吁一口浊气,按捺下萌芽的绮思,像念新闻一样,讲起了她和司延礼的故事。
时间在两个姑娘的你来我往中过得飞快,抵达目的地后,两人挥手作别,一个回家写方案,另一个连夜奔赴港州。
*
返回港州后,沈玄清进入了新一轮的繁忙时期。
公司把港州top1o之一的项目-亚特兰斯蒂酒店的尽调工作交到了她手里。
这关乎到标的在Ipo过程中是否能顺利运行,也直接影响投资人的决策,是以作为项目总监的她,带头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项目的整体运营和风险把控。
会议上,她把尽调工作按照金融、会计、法律三个核心维度进行拆分,再一一分配相应的任务。
下会后,项目成员各司其职,出差驻场举办客户深度交流会、如期举办投资者座谈、核验财务数据等各项工作均在她的掌控下,按部就班地进行。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谁料新来的me1ody却中途掉链子,分配到她手上的活,没完成不说,还经常开会找不到人,汇报也不见其踪影。
本来投行工作的灵活性也比较大,公司平常在考勤上管理得比较松散,但是,她个人的工作部分严重阻滞了项目的正常运营进度,这就让沈玄清不得不高度重视。
这天,头脑风暴会上,仍不见me1ody身影,项目同事转达其与客户喝早茶去了。
话音刚落,沈玄清的脸色便直接从风和日丽切到了狂风暴雨。
会议后,甩下尽调清单,她便径自去人事部调取了me1ody的个人简历。
三分怒火,七分较劲,她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哪路神仙,以致于能轻而易举空降到这么重要的项目上。
将电子版打印,正兀自低头翻看,冷不丁被hR的同事拍了一记。
她侧身拧眉,眼神询问什么事。
同事先是看了眼四周,确定隔墙无耳后,这才俯身贴耳道:
“你手上看的这位,据说是某副总的小蜜。”
紧接着,贴着耳膜将副总的名字低声灌入。
闻言,沈玄清的目光自基础信息栏上的年龄,籍贯处掠过,一脸疑惑。
握拳抵唇,低咳说:
“副总年龄得有4o多了吧,她才2o出头。再说了,他不是已经有家室了吗,我记得,去年的年终总结会,他老婆还露面了!”
同事直起身,拍拍她肩膀,语气悠悠:
“小沈同志,这就是你孤陋寡闻吧,家花哪有野花香啊。男人4o一枝花啊,哎!”
沈玄清啧啧摇头,又想到项目上的停滞部分,愤懑不已:
“这叫什么事啊,我说呢,这么嚣张,合着在这等着我呢。”
“可不是吗?你累死累活,朝9晚6,这关系户倒好,直接绿色通道,一脚油门把你的业务给干-没了!”
说完,安慰性的拍了拍她手背,起身离去。
沈玄清大脑飞运转,心道:既然已经知道这是个不出活还得罪不起的“大咖”,就只能重新划定工作任务。
想法一落地,她便立刻向上级领导简述了项目中的难点,申请外援。
本以为这是件极其顺理成章的事情,却没想到被领导一口驳回,让其克服困难,把空降兵的工作往外匀一匀,确保尽调工作如期保质完成。
点开邮件那一刻,桌上的无线鼠标径自从办公桌飞到了门口,沈玄清双手叉腰,又猛灌了一杯凉水后,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许。
胳膊拧不过大腿,领导已经话,作为项目总监的她,就只能重新安排和规划。
原本大家都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这突然临时加塞,来了个吃力不讨好的活,项目成员自然是怨声载道。
项目完成的核心要素是力出一孔,利出一孔。
是以,有了这个插曲后,沈玄清的工作时间直接从原本的每天8小时,被迫拉长到1o小时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