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一隊幾人剛回來就見余賢杵著下巴望著杜亦空蕩的座位傻笑。鮑豹翻了個挺大的白眼:「咋的,一副望夫石樣兒。」
「隊長!」余賢「嗖」地竄起身,那架勢似乎能衝刺一千米再拿個頭名,哪有崴腳的樣兒。
「你的隊長在後頭呢。」隊員們嘻嘻哈哈地打。
余賢笑得春風滿面也不藏著掖著,猶如剛摘得桂冠的意氣風發少年郎,雙眸顧盼生輝地注視著款款走來的意中人。
「隊長!」
「嗯,」杜亦快走了兩步迎上他,笑道,「著什麼急,小心腳。」
小步蹦躂兩下,余賢自然地攬過杜亦的腰:「急,急得想天天跟你在一塊。」
「哎呀,」鮑豹還沒坐穩就咬牙站起身,「出去抽根煙。」
他招了招手,對著幾個嗑起瓜子嘻嘻看戲的隊員喝道:「幹啥呢?屋裡酸味多大,能待住啊?」
「待不住待不住。」
幾人非常配合地應和,路過戀愛味兒最沖頭的地方還頓了頓。他們不敢打杜亦,對余賢倒是不客氣:「小漁,喜酒喜糖啥的,別忘了給哥幾個準備。」
余賢被逗得無法,只得連連應著。人呼啦啦地一下子全走光了,瘦削的手掌就覆在了他的胸口。杜亦的薄唇貼在他耳邊輕聲笑:「給你美的。」
「我腳好了,隊長。」
「真的?」
「真的。」
自崴腳後在杜亦的睡眠艙趴了近兩個月的余賢終於被帶回了家。
順便,還成為了開門的鑰匙。
智浮車上坐立難安的余賢,在門關上的剎那間釋放了狼獵食的本能,蟄伏的熱火竄到藍眸里不遮不避地緊鎖著杜亦,雙臂裹住他的身體直撲向沙發。
「小心腳。」杜亦被他帶得雙腳幾乎離地,又不得不出聲提醒。
三個字暖洋洋地鑽進余賢的胸口,他開心地傻笑,他的鼻腔里全是杜亦的氣息,他就要束縛不住自己了。
鼻子裡哼了聲作回答,余賢熱極了。
他們有一陣沒回家裡住了,屋裡頭冷颼颼的,空調都沒來得及開,但余賢熱極了。
他熱極了,或許……或許需要玩雪來降溫?
余賢欲言又止,半天才平順呼吸,雙眼小心翼翼地詢問杜亦。
杜亦慢慢將視線從青筋暴起的手掌移到余賢飛滿紅暈的臉頰,笑了。
可真要命。
杜亦挑挑眉。
怎麼辦?小夥伴想玩雪,就讓他玩會兒吧。外頭冷就搬屋裡玩,弄髒了鞋子和衣服,大不了他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