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重天是斗木族的天下,也是神界军事基地,辰佑日常执勤便是在此处。这几日常有天兵丧失神智作乱军营,起初以为他等是修炼时走火入魔,没想到现在连不修行的上神也有此情况。
护心殿躺长长一条,皆面色黑,血眸利齿,浑身颤抖,俨然一副魔族之相。
冰灵上前探其灵息,又号其脉搏,要看舌苔时那小天兵猛然起身,张嘴便要啃她脖子,幸得辰佑反应迅,抽剑直接了结那小子,转头命令手下阵亡抚恤金。
“怎么样?”见她神色凝重,更皱眉,“查不出来也没关系……”
她歪歪脑袋,边想边回应:“他们中了毒,还被下了咒……”
“你可能解?”
“毒可解,咒不可解。”
他眉头蹙起,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咒。冰灵脑袋甩甩,她对咒法没多少研究,但能看出这是一种转化咒,至于是把什么变成什么,她也不清楚。但一般来说这种阵法应该不会让人丧失神智才对。
毒也是奇特,其中有七星花、鹤顶红,甚至还有九尾族的败神毒。
好在都不是什么剧毒,药神阁也有解药,她取来熬汤,为几人运功调息,忙活两天两夜终于解了毒。
接连几天睡眠缺乏她困得要命,得到上生星君同意,终于在护心殿小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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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日子,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跟那小师叔说过话了。从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令人讨厌的,原来他不让她白日过去并不是他忙,而是单纯不想见她。先前的愉快相处都是她的错觉,事实上他根本不想搭理她。
仔细想想,她也没有多缠着他吧。可是他是这么说的:
“你太烦了,我讨厌你,不想见到你,明白吗?”
“阿灵?”朦胧睁眼,是六师叔过来了,她起身,那上生星君担忧的不得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这才感受到眼角残余的泪花,从桌上跳下,摇头说没事,那六师叔仍不放心,“是太累了吗,还是有谁欺负你?”累干嘛要哭,“是谁欺负你,告诉我,六叔帮你揍他……是不是那个九尾族的臭小鬼?”早就看那小子不爽,要不是药神拦着早就把他打怕了,还能让他天天往药神阁跑?
她猛甩脑袋:“是做噩梦了……”
“哦……”这才舒心,想来这段时间事多,她定是累得:“这样吧,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还带你去人界,我们去游山玩乐,也可以去义诊救人……”
“诶诶,又要去人界啊,将军。”没敲门直接进来,她认识,是那个思危星君。那黑袍男人走进来,出呦呦呦的怪声:“这不是冰灵吗,多少年没来皇笳天了,都长这么大了,小时候哭鼻子怎么现在也哭啊哈哈哈……”
她摆出死鱼眼,小时候哭鼻子还不是被他打了,明明老的要死非舔着脸当她哥哥。
辰佑摆手让他滚远点,这才问出了什么事。
那男人笑得邪魅,翘起二郎腿开始吃她的早膳:“哦,你这侄儿医术不行,我看那些天兵还是没有半点神智……”要是在不好便只能上报九重天,到时候他们便只能当堕仙堕神处置。
竟然有人质疑她的医术,“他们的病因不是中毒,而是被下了诅咒。”小脸上摆出严肃,“依我之测,他们中的咒法应当是一种……可以将神力转化成魔气的咒法。”
那思危星君闻言大笑,“哈哈哈,你瞧瞧她在说什么啊辰佑。”起身到她面前,表情严肃,“听好了,神气是天上鸿蒙,魔气是地下混沌,二者不可转变。”
“有什么区别,不都源于鸿蒙时期吗,不都是混沌吗?”鸿蒙与混沌,本来就是一个意思。
“胡诌。”他脸色阴冷,“若是这样,我们岂不是为妖魔同类?”
边上的上生星君将那家伙踢开:“滚出去。”
那思危一脸痞相,朝她做个鬼脸,在辰佑巴掌挥下来前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