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应府的时候名声不错,到了山西后,为什么和官员们闹得越演越烈呢。
因为物是人非。
正二品的王相,变成了正五品的长史,大部分王府衙门被取缔,取而代之的是方三司的崛起。
藩王的权利,被三司分走,而且每年都在吞噬。
比起燕王拉拢和对抗的双重手段,秦王更加的激烈,甚至当众鞭打违逆他的官员们。
结果众人皆知,他败的一塌涂。
燕王虽然比起秦王的手段要高深些,可要说北平府内,燕王府的声势也不如以前了。
官员们非必要不敢得罪燕王,但像大员们,该坚持的时候,还是敢和燕王争的,如果官员真要是为难老大,徐氏一点也不奇怪。
公公。
这些年在消减藩王的权势。
“就怕老大没有防备,万一栽了跟头,他对工业又好重视,不会轻退步,该如何是好呀。”
知子莫若母,徐氏把老大最近的变化看在眼里,深知老大的在乎。
朱棣摸了摸下巴,心狠的说道。
“那就更要给他一个教训,不要以为能为所欲为,如果对他二伯的前车之鉴视而不见,咱就要重考虑老大的能力。”
都说勋贵如狼。
朱棣却不这么认为,三年一科举的文官才叫如狼。
文官的权利越来越大,和勋贵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两者之间如果按照老大刚才的言论,就是无关对错,而是权利之争。
如何在文官获得的权利越来越多的局面上,保存住自己的权利,朱棣费劲了心思。
二哥沉不住气,下场很清晰。
如果应对不了文官,那老大的能力,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庸才,对他太过给予厚望,反而是拔苗助长。
“他应对过了这次布政司的事,咱就按照姚广孝说的,大力支持他,算是对他的补偿。”
“他要是应对不了,咱也好出面收拾残局,否则咱一开始就出马,事情倒是失去了回旋的余。”
“好吧,你说的有理。”徐氏让步了。
……
第二日一早。
朱高炽照常去“上班”。
万三老远看见了大公子,悄悄躲到角落里。
他现在不光躲大公子,连小九也躲。
这一万两银子,他是万万不会接受的,原来说好的五千两,他都在犹豫要不要接受。
小九闹得一出,太不懂事了,这孩子后颈有倔筋,固执起来那真是打了好多次都改不了,终于为自己带来了大麻烦。
王本穿着工衣,自从来到了焦炭炼制厂,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少,以至于每日脸色严肃。
焦炭炼制厂的初步工人规模,会控制在五百人,下一阶段会扩充到一千人。
按照小王爷的说法,焦炭炼制厂要炼制出价格最低廉的焦炭,让整个北平的冶铁工坊,甚至方上不可计数的铁匠铺,全部改用焦炭。
如果达成这个目标,别说一千人,就是翻两三倍也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以后还会扩张到周边州县,王本已经为之咋舌。
“你怎么在这?”
“你也在?”
万三和王本面面相觑。
“你在躲大公子?”
“你也是?”
万三奇怪了。
自己躲小王爷,谁都知道自己的难处,王本为何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