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现在,做皇帝了,但是我开心吗?”
“这个皇帝,本就不应该由我来做,结果谢现在硬生生成了我,也让我这辈子都被禁锢在那牢笼里面。”
朱高煦叹气道:“老子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们了,老子真的不想做皇帝,可是你们这些家伙,非要逼着我去争逼着我去斗啊!”
“但是这些年来,我过得真的不开心,真的一点都不开心啊!”
朱高煦猛灌了一大口酒,哽咽道:“我只想带着你们去云南就藩,只想带着你们出海远航,咱们兄弟几个天南海北地出去闯荡,这不比做那劳什子皇帝,要来得痛快得多吗?”
“小軏軏啊,你这家伙,就是心思太多,心思太重了!”
“要是你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朱高煦抹了把鼻涕眼泪,然后伸手擦到了聂兴裤腿上。
聂兴怒了,满脸嫌弃地踹了踹。
“看到了吧?”
“你们两个一走,现在就剩下我了,天天被这狗皇帝欺负!”
“早知道当年老子就不该归顺那狗屁汉王,跟着兄弟们去游历天下,那该有多痛快?”
“怎么?”朱高煦笑骂道,“老子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个死没良心的狗东西,真是混账至极!”
二人互相看不顺眼,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地对骂。
骂归骂,酒照喝。
喝完了带来的酒,二人就这么躺着闲聊。
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朱高煦让聂兴取了张軏墓上的一抔黄土,小心翼翼地装进了瓦罐里面。
“小軏軏,再等个几年,然后朕和聂兴会带着你还有小兰子一起出海,去见识见识真正的广阔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