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直接走向陽台,而是抬步去了輿洗室。
純白色的浴缸里空無一物,她泡在裡面的浴袍和地毯都沒了蹤跡
她微微動了動鼻翼,卻是連半點血腥氣都嗅不到,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味道,雖不濃郁,但有點熟悉,和她上次點燃的那枚薰香蠟燭的味道有點像。
她從輿洗室走出來,站在盛著香薰蠟燭的盒子旁,這香味更盛。
味道好像就是從這小盒子裡傳出來的。
但她此時的心思,並不在這薰香上。
只簡單頓足後,她調轉方向,走向陽台。
近了才發現,陽台上掛著的,不單單是她那件浴袍。浴袍裡面,還有那塊純白的羊毛地毯。
這兩件東西被洗的乾乾淨淨,安靜懸在晾衣架上,地板上還存有零星的水珠,濕漉漉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浴袍單薄,今日的陽光又好,浴袍已經被曬乾了。地毯厚重,她只輕輕捏了一下,水漬浸染指腹。
溫予腦海里閃過姜平的臉。
「難道是他?」她低喃一聲,隨即又搖搖頭。
他一張四方臉,穿的又周正。無論是看面相,獨家更文在要務爾耳起舞二爸已還是從他的行為舉止來分析,他應該是個忠厚老實的,不像是能做出如此僭越的事情的人。
可如果不是姜平,那又會是誰呢?
好像也沒有別的人了。
地毯洗也便洗了。
可那件浴袍,是她貼身穿的,一想到洗她這件浴袍的人可能會是一個只倉皇見過兩面的陌生男人,溫予心裡就有些隱隱不舒服。
他救下昏迷中的她,她心中是感激的。可這並不妨礙她膈應他自作主張碰她的私人物品。
儘管,自這浴袍沾了血,她原本就不打算繼續穿,但她依舊有點膈應。
胸有鬱氣,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沉重。
她把窗戶打開一條縫隙,清的空氣隨著輕風湧入,拂動她垂在胸前的髮絲。
她站著吹了會兒風,忽然轉過身,視線凝聚在電視牆左邊的那盞壁燈上。壁燈的燈罩是仿古制的扇形罩,燈罩後面,裝著一枚隱形的36o度的監控探頭。
如果不是湊近了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裡裝了監控。
她走過去,撥開垂在燈罩上的水晶流蘇,隱形探頭上的淺綠色的呼吸燈一閃一閃的,呈正在工作狀態。
這枚探頭,還是當初裝修的時候,表哥執意送她的。
他說,她一個女孩子獨居不安全,有這枚隱形探頭在,就算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能拍到點證據也說不定。
表哥還說,這枚探頭是他公司最研製出來的產品,就連像素也是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