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放看到俩人提的布袋,问:“出去买东西了?这是买的啥,怎么这么多?”
罗凯铭把两个布袋放到张放面前的桌上,说:“我跟雪儿去打听了一下,去沧州的长途车要开五六个小时。
说是两点车,可车上人要是不多的话,等到三四点再走也是常有的事情。中途会有人叫停,去路边方便,实际到了沧州可能都有七八个小时了。
雪儿担心师父和爷爷路上会饿,就买了些冬枣和烧饼。不过这量好像没掌握好,有些太多了。”
佟师傅说:“不多,不多。这两样都是黄骅的特产,味道特别好。
而且中午你师父要请咱们喝羊肚汤,配上这烧饼正合适。
吃完中午饭,这烧饼就能少一大半,冬枣能放住,不怕坏,路上吃一个还能解渴,挺好。
这还是带个姑娘出来好啊。心细,比咱们考虑得周到。凯铭小子以后有福气呀。”
罗凯铭和林雪纯相视而笑,被迫请大家喝羊肚汤的张放也笑得比自己得了夸奖还开心。
这羊肚汤虽然也是黄骅名吃,可林雪纯实在是喝不惯。
在羊肚汤店里,佟师傅、张放和罗凯铭泡着烧饼,喝得满头大汗,她则单独啃着烧饼看着三人大快朵颐。
她不是不能吃羊肉,只是不能吃下水,以前喝羊汤,都是喝纯肉汤,从来不喝全羊汤,这羊肚汤更是第一次喝。
啃了三口烧饼,她就受不了了。虽然她没喝,可店里的味道太冲了,她每咬一口烧饼,都像是混着羊肚汤咽下去的一样。
衣服、行李、冬枣、烧饼全都有那个味道。林雪纯找了理由离开羊肚汤店,罗凯铭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烧饼全塞进嘴里,也跟了出去。
张放看着俩人的背影,问佟师傅:“师父,你说凯铭小子以后有福了,我咋不这么觉得呢?
你看雪儿,这吃东西都得哄,以后凯铭还不得事事小心翼翼的呀。
这那是享福,简直就是受罪嘛。要是找了媳妇儿就得这么过,我还打光棍好了。”
刚才佟师傅夸奖自己徒弟的那份与有荣焉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庆幸。
佟师傅恨铁不成钢的说:“人家十几岁就有媳妇儿哄,你都奔三了,还没碰过姑娘的手。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话吗?你确定你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张放吃了瘪,也不能把师父顶撞回去,只好端起林雪纯那碗只喝了一口的羊肚汤一饮而尽。
“喝这么多汤,下午到了车上,可别憋不住。”佟师傅等他喝完了,才悠哉悠哉的说道。
罗凯铭追着林雪纯出了羊肚汤店,问:“雪儿,要不我再去给你买点其他吃的吧,下午要坐长途车,不吃东西容易晕车。”
林雪纯说:“算了,找个地方给那些冬枣散散味,我吃冬枣就行了。等到了沧州再说吧。”
大白天的,他们也不能直接就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进空间,也就一下午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没多久,佟师傅和张放也出来了,四人去了长途汽车站,买了票,上了车,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