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男继续说道。
“公司的规则制度对我们那些基层员工太不友好,动不动就处罚,而对于那些领导来说就非常友好,什么错都可以往基层员工扣帽子,反正不管是谁的错到最后都是底层员工背锅,而且各种规章制度都是针对底层,处罚都是底层,奖励都是领导,官僚主义极强,我们底层员工天天干活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就怕犯错误,哪怕小小的错误都想方设法的找机会弥补,不让领导知道,你说这诺大的仓库一年到头基本上没有错误,这可能吗?越是这样,隐患越大!”
钥匙男吐槽了一下规则制度后又继续说着。
“就是因为这些,我为了弥补没有签字的错误,就配钥匙,签字,然后无意间在厕所听到有人要加害何总和郑沫陌,我一开始不知道他们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加害何深蓝他们,就故意在他们劳保用品的防毒面具上面划一道口子,为的是提醒他们要注意,我以为他们做实验时候只带这种防毒面具,谁知道他们穿的是防化服,最后才用的防毒面具,这如果算我犯罪,顶多算一些比较轻的破坏劳保用品罪,罪能致死吗?”
上官昕夕居然无法反驳。
“你这也是一面之辞,无法证明你说的就是事实,因为从监控上直接证据证明你破坏劳保用品罪,有没有故意导致毒株泄漏还是有待商榷!现在所有证据的矛头都是指向你的,你如果说的都不是事实的话,会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
钥匙男:“你们不能因为找不到真正犯罪的人,而找我作为替罪羊吧!”
上官昕夕没有说话,直接走了。
整个视频的内容就是这样,看似是直接证据,动机太明显,但实际上是边缘证据,无法定罪。
所以何深蓝非常生气,他感觉煮熟的鸭子飞了。
何深蓝又一次的看了看视频,觉得是个死局,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钥匙男就是直接破坏毒株的话,根本定不了钥匙男的罪。
何深蓝感觉这一次遇到狡猾的对手,这个对手深知犯罪证据的重要性,没有直接证据,自己又不认罪,基本上是非常棘手的问题,时间一到,必须放人,这对上官昕夕很是被动。
何深蓝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上官昕夕。
“喂?何总啊?真的是难得啊?有什么需要指示的?”
何深蓝连客套话都没有说,直接点明主题。
“指示不敢当!那个钥匙男说到一个重要线索,说是在厕所听到有人要破坏试验。他有没有说是谁?”
上官昕夕笑着接电话。
“看来以你的判断,已经判断这个钥匙男不是真的犯罪嫌疑人!”
“不能排除,但如果找到他所说在厕所里说话的人,加以证实,就可以排除他说的话有没有说谎,现在依旧是他最有嫌疑!”
“看来何总一眼就能找出问题的关键,你可是没有事不会直接打我电话,既然打我电话,就说明你在我这需要得到一些重要的资料吧?”
何深蓝顿了顿。
“感觉你和我是同频道的人,那我就直说了,那些厕所说话人的资料你们有没有?有的话,可以给我一份,我结合我们公司的情况可以快锁定一些人,同时可以找他们问话!”
“你不怕打草惊蛇吗?”
“蛇我倒是不怕,我怕是惊到虎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不能轻易的把我们办案进度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一些姓名,这是我现在所能为你做的最大权限,实际上已经违规了!”
何深蓝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之后你有什么需求,随叫随到,但是这个实验室泄漏的真凶,我想自己亲手找出来!”
上官昕夕会心的笑了笑,故意逗他。
“私人的事情,你也能随叫随到?”
何深蓝想都没想。
“那是当然!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随叫随到!泄漏事件你帮了我们大忙了,所以你叫我帮忙,我岂能不尽如人意,不然后面不就没法合作了,要知道我们两人还需要长期合作,李华的案子还指望你破案呢?”
上官昕夕笑了笑:“你可要说话算话哦,不许抵赖!”
挂完电话,何深蓝的微信收到上官昕夕来的几个名字。
何深蓝一字一字的读着。
“王磊,朱腾,张亮,徐阳”
人力资源部经理电话嘟嘟的响着,他有点不耐烦的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