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舟只覺得他在明知故問,自己唯一領先的地方在喻蕭衡的這一通電話下化為烏有,他想起喻蕭衡遇到的那一場大火,他想難怪那個人想要拷住喻蕭衡,在這樣性格的男人這裡,除了拷住他,還有什麼能讓他乖乖聽話呢。
不,即便用鐵鏈拷住,喻蕭衡也能輕易逃脫。
過舟一時之間竟然想不到能把喻蕭衡鎖在身邊的方法,他只知道,乖巧聽話不行,喻蕭衡忘性大,不過幾日就能忘記,攻擊性太強也不行,喻蕭衡不是會服軟的人。
他突然低頭用力咬下去,然後轉過頭不再看喻蕭衡。
喻蕭衡無聲笑了笑,他斯文地擦拭指節上的水光,然後壞心思地趴在過舟的耳邊說:「過舟,你覺不覺得你現在好愛撒嬌啊,哪個十九歲的成年人這麼愛撒嬌?」
過舟耳廓發燙,他戴上耳塞,怒意與嫉妒再一次被喻蕭衡輕而易舉地划去。
到海島時已經是下午,喻蕭衡看向跟在身後突然不動了的過舟說:「後悔了?可惜你已經被我綁架過來了,後悔也沒用。」
過舟完全聽不下他說的話。
陽光下,木質的排屋前,容廣上半身光著在修理漁網,咖啡色的肌肉泛著蜜糖般的光澤。
「你沒出海?」喻蕭衡顯然很熟悉這個人,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就好奇發問。
容廣修理漁網的動作停頓,眼睛從過舟臉上掃過又重低下頭,沉而悶地說:「還沒去。」
「這兩天有捕到什麼大魚嗎?」喻蕭衡說。
容廣目不斜視,他沒想到喻蕭衡還會回來,這兩天不知怎麼的,他提不起精神,連那天捕到的魚蝦都沒處理:「下雨了,不方便出海。」
喻蕭衡理解地點點頭,身體突然一傾,胳膊被過舟拉住,用力拖起。
他好笑地站起身,介紹說:「這是我弟弟。」
容廣抬起頭。
過舟卻看也沒看他一眼,拉著人就要走,他太熟悉喻蕭衡了,喻蕭衡雖然表現地很隱秘,但的確是喜歡身材好的男人的,不然不會在他們見面的第一晚就盯著他的腹肌瞧。
過舟剛才多看了眼容廣的身材,作為勁瘦修長類身形的自己在短時間內是無法鍛鍊成那樣。
「去哪裡?」喻蕭衡被他拉的只能跟了幾步。
「酒店。」過舟冷聲說。
喻蕭衡笑意盈盈:「附近沒有酒店,過小舟,我們就住在這裡。」
剛被修復好的怒火重燃上來,他胸膛起伏著,這裡地方偏僻,一眼看過去四周竟然只有這一間屋子,在他以為喻蕭衡死了的那麼多天裡,喻蕭衡跟那個男人在這裡快活的同居?
過舟覺得自己被氣得頭腦發昏,咬著牙又是嫉恨。
「進去看看?」喻蕭衡還在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