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看著病房外靜默站立的高大男人,心裡湧起懷疑:「這位先生,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秦潯掀起眼皮,眼中還慘留著沒有消散乾淨的亢奮,聲音卻柔和,兩種情緒竟然一齊出現在他身上,讓人頭皮發麻:「我來陪朋友看望病人。」
「那你為什麼……」護士沒說完,心裡還帶著一絲懷疑。
秦潯低頭拍開衣服上因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而產生的摺痕,然後抬手敲向門:「喻蕭衡,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喻蕭衡笑了一聲,秦潯也不知在外聽了多久,但這人竟然沒有一點偷聽被發現的尷尬:「請進。」
秦潯推開門,身邊護士終於打消疑慮,不好意思地道歉。
明鈺站起身,看向身穿一身正裝的男人:「秦學長是和喻先生一起的?」
喻蕭衡:「路上碰見堵車,秦先生好心,送我過來的。」
明鈺瞭然點頭。
劇情結束,喻蕭衡已經沒有再留在這裡的必要:「替我轉告老人家,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會的。」明鈺說。
喻蕭衡同秦潯前後離開病房,走了幾步,逐漸變成並肩而行,他斜眼看著秦潯的側臉:「秦先生都聽見了。」
秦潯點頭。
「秦先生當做是我們的胡言亂語就好。」喻蕭衡淡淡說。
秦潯卻不願如此,他好像突然不隱藏情緒了,那雙在外人眼裡總是過分淡漠的眼睛此刻像是在著火,熊熊火焰以他的情緒為燃料燃燒著:「所以你說你愛慕我不過是在走劇情?」
喻蕭衡勾起唇,含笑說:「秦先生可以這麼理解。」
秦潯眼睛亮著光,好似從窗邊透進來的陽光全照在他眼底:「下次不如告訴我劇情,我也好配合你。」
喻蕭衡眯起眼:「秦先生竟然相信?」
「為什麼不信。」秦潯緊盯著他。
喻蕭衡輕笑,說:「那下次,我提前告訴秦先生。」
他笑起來很好看,起碼秦潯沒見過比他笑起來更好看的人。
秦潯回憶著病房中的畫面,在喻蕭衡坐上副駕駛座時,他伸手拉住欲關的車門。
喻蕭衡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他:「秦先生,你這是想做什麼?」
秦潯蹲下,合身的西裝褲緊緊繃起,露出腿部的線條,黑色皮鞋凹出一道深深的摺痕,他解開胸前西裝的扣子,打理整齊的髮絲被風吹得落下幾根垂在額前,一雙漆黑的眼瞳比黑夜中野獸的眼睛還要亮。
像是一頭野獸穿上了西裝,得體的衣衫只為掩飾身上濃濃的□□。
喻蕭衡抬起下巴,溫熱的大掌突然執起他的手,然後貼在自己的臉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