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飽喝足之後,一眼望去,桌上連一點殘羹剩飯都沒有留下。王航建和江喜樂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兩人的意見達成了一致,都決定見一見這位大廚。
等王航建和江喜樂兩人走進廚房的時候,只在廚房看見了兩個年輕人和幾個嬸子,王航建有些疑惑,連忙問道:「嬸子,大廚呢,是去上廁所了嗎?」
嬸子們頭也不抬,埋頭吃飯。
直到有一個嬸子戳了旁邊嬸子的肚子,那位嬸子才悶聲道:「你找那個大廚,是做飯的大廚還是請來的大廚。」
王航建聞言一愣:「這還有說法。」王航建還以為是廚師的惡味,畢竟大廚都是有些怪癖的,特別是做菜這麼好吃的大廚,有點怪癖也正常。
隨即,他微微一笑,和和氣氣的說道:「當然是做飯的大廚,難道還有兩個大廚不成。」
那個嬸子手一指:「這呢,請的大廚在廁所拉脫虛了,被大隊長安排下去休息了。」
大隊長也是這時候走進來的,他滿臉笑意:「小鈺,強國叔果然沒看錯你,做飯就是好吃。你強國叔我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呢。」
大隊長端正的臉上溢滿了笑意,一進來就四處張望,尋找著江鈺的身影。
站在角落的江喜樂看見大隊長進來,喚了一聲:「強國叔。」
大隊長同時也發現了,站在廚房裡的王航建和江喜樂:「喜樂也在啊,怎麼大喜的日子都不出去敬敬酒。」
「航建也在啊,今天吃得還滿意嗎?」
聽著大隊長的話,王航建笑了笑,向他求證道:「強國叔,今天主廚的就是這個孩子嗎?」
王航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在廠里也是比較會來事的,所以領導吃飯的時候總愛帶上他,那些大城市的國營飯店他也去吃過,根本就沒有這個味道好。更別說,製作者還是一個這么小的孩子了,看著這麼瘦小。
江鈺看著王航建不可思議的模樣:「是我做的,剛才大廚他突然病了,大隊長拉我來救場的,你們吃得還滿意嗎?」江鈺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王航建聽著江鈺期待的語氣,結巴道:「滿意,滿意,滿意極了。很好吃,我吃過很多菜,都從來沒有吃到過這種味道。」
「謝謝。」江鈺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翹著。
王航建對江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表達著他的讚美之意。
另外一邊,劉洵芳給劉父劉母寄的信已經到了大院,警衛員從郵差的手裡接過了信。
「劉長有你的信。」警衛員把手裡的信封遞給了劉長軍。
劉長軍順手接過:「謝謝。」警衛員敬了個禮,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劉長軍打開了手裡的信,原本波瀾不驚的臉色突然變得奇怪了起來,他驚呼一聲,跑進了房間裡,他的媳婦江秀正坐在榻上為父女倆納著鞋底呢,看著毛毛躁躁的劉長軍,江秀把手裡的活一放。
「劉長軍你在捯飭什麼呢?灶上的鍋炸了,這麼慌張?」
「不是,媳婦,你看。」劉長軍連忙把手裡的書信湊到了江秀面前。
江秀定睛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江秀差點當場昏厥了過去,幸好被劉長軍扶住了,江秀死死抓住了劉長軍的衣服,氣息極為的不平穩:「我就知道孩子沒有死,我就知道。」
「我的孩子在哪兒,我要去接他回家。」
劉長軍安撫著江秀:「好好,別著急,我們這就去。洵芳不是在信里說,那個孩子也姓江,叫江鈺嗎,我們就是天生的一家人。」
江秀情緒有些激動:「什麼叫不著急,你沒看見洵芳在信里寫的嗎?19歲的孩子長得跟16、7歲的孩子一樣瘦小。還在家裡承受著外人的欺負,你讓我怎麼不著急。」
「他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他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江秀情緒不穩的抓著劉長軍的上衣,嘶嚎著。
她並不是不在意了,只是為了丈夫和孩子安心,潛藏在了心底深處。
劉長軍緊緊抱著江秀:「這也是我的孩子啊,這十九年,我無時無刻都能想起這個孩子,我們失去的這個孩子。」
劉長軍輕聲安撫著江秀,輕拍她的手背:「我知道的,我知道。」
江秀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但是她並沒有忘記,李仟在信中所寫的正方體理論。江秀眼神晦暗,輕聲對著劉長軍耳語了幾聲。
劉長軍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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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廚房裡面的動靜,不少人從院子裡探進了廚房裡。
再看到江鈺之後,都是一臉驚嘆的狀態。
「這小同志,看上去年紀這么小,居然做得這一手好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這是王航建那邊的人,並不是江家村的村民。
江家村的人也是極為驚訝,交頭接耳道:「這不是江家那小子嗎,沒聽說過他還做飯啊,做飯還這麼好吃。」
「江家那兩口子不是說,在家做飯的是喬雙語嗎?還天天吹噓做得有多好吃呢。」說話的人,偷偷的瞥向了江鈺父母的方向。
第41章年代團寵文里的惡毒炮灰24
江父江母嘴唇蠕動著,還想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一句話,江母看向江鈺的目光極為的恍惚,呢喃道:「是啊,是啊。阿鈺,我的阿鈺,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