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轻飘飘道。
两个都是他讨厌的人,互相折磨,他恨不得在门前挂两串大红鞭炮。
他说完以后,便见虞渊腰间的玉牌泛起微光。
虞渊解开其上自设的禁止,大师兄极力压抑喜悦的亢奋嗓音和着雨声在屋内回荡:
“小二啊,师兄奉我师父,也就是掌门的命来给你讲上次未讲完的交友心得。”
在虞渊开口婉拒之前,大师兄又道:
“别跟我讲什么你不需要或者传讯阵又出了差错,我可不是前几日那个梁百岁,你若这样,师兄只好就亲自上门与你面谈了……”
子时已过,今日轮班的大师兄分神又换了一人,看上去还是最积极工作,态度严谨的“喜”。
虞渊无法,只好道:“那大师兄,那你讲吧。”
……
天明时分,骤雨初歇,大师兄的“一点”心得终于进入第七条第七大点的第七小点,预计还有半个时辰会全部完成。
玉佩灵光不息,喋喋之声在梁上环绕,剑灵两眼青黑,虞渊双目无神,二人躺在床上,若不是还会喘气,竟真像两具行尸走肉一般。
“……这次我师父,也就是掌门下了死命令,要你务必在登榜大会结束之前,交到至少三个新朋友,相信听了师兄的心得之后,这些对你不是难事,你好自为之,师兄先去处理批今天新送来的两百斤公务了,你若在交友途中遇到麻烦,一定要通知师兄,师兄每晚也会抽时间询问你进度,给你解答疑难……”
大师兄的声音听起来依依不舍,似乎觉得自己没挥好,还有许多话可以说。
但这遗憾的声音在虞渊和剑灵耳中却宛若天籁,就连他们死寂的双眼都焕出光亮。尽管大师兄看不到,但二人依旧拼命点头,想尽早结束这场对话。
玉牌的光亮趋于黯淡没多久,紫藤小院的大门却被“砰”地一声推开。
张师弟大早上便气势汹汹地找到虞渊住处,身后跟着“阻拦不及”的赵宿川,他推开门刚要叫骂,却被眼前景象震慑得失了语
因才下过一场雨的缘故,天上积压的黑云始终不愿散开,光线昏暗的屋内,一眼就可看见床上并排躺着的两条直挺挺的人。
他们形容枯槁,脸色灰败,涣散的瞳孔直勾勾盯着房梁,即使面对推门的偌大动静,也舍不得投过去一缕目光。满室寂静,就和死了一般。
一瞬间,张师弟以为自己勿入了什么大型凶杀现场。他回头,惊疑不定地望着身后的赵宿川,语气竟有些痛心疾:
“赵师兄你,就算他们再如何……你也不能,至少明面上不该亲自……这样太冲动了,你应早点同我说的,唉,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趁着没人,我们先毁尸灭迹罢。”
赵宿川斯文阴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点迷茫:
“毁什么尸,灭什么迹,师弟你在说什么?”
“就屋子里的那两具……”他一手指着屋内,一边回头,却现屋子里那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忽然坐了起来,步调一致地扭过头直勾勾盯着他,在昏暗光线映衬下,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而二师兄的“尸体”锁定他的目光犹为炙热,或者在张师弟眼中那叫“阴冷”更为贴切,只见二师兄缓缓张口,像心怀不甘的怨鬼将要吐出恶毒诅咒。他道:
“张师弟,交个朋友吗?”
“尸变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虞渊和剑灵被吓了一跳,连忙从床上跃起,拔剑四顾:
“哪呢,哪呢?”
张师弟已经忘了他最初来此的目的,此刻捂着心口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惊骇,双腿缩着后退,待确定二人没死后,不由破口大骂:
“你们有病啊,大清早的躲在院子里装尸体吓人!我今天若是不来,还不知道赵师兄每日过得都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寄人篱下,还把别人的院子搞得乌烟瘴气,你们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张师弟,万不可这样说,二师兄有恩于我等,别说只是住我的院子,就算要我这条命赵某也在所不惜……”
虞渊趁赵宿川假装憔悴的间隙,见缝插针:
“张师弟,交个朋友吗?”